兒也藉機聚聚。誰讓房價漲了呢?我告訴你楊醜,不出兩年我就能讓老徐把你住的那幢樓買下來。”
“吹泡泡。他要有我一半腦系也不至於出去給我端菜去。他炒樓。操。”楊俊說。
主家和冷盤陸續來了。大家斟滿酒,舉杯頭一句謝徐志遠的款待並祝他前程似錦。
“你在外企能混個主管或經理助理,工資翻一翻加上這套新房子。牛屄。”一個同學挑起大拇指像要在徐志遠臉上按個圖釘。
徐志遠端著杯子嘿嘿地笑,笑得蝌蚪似的眼睛跳躍著,嘴也合不攏。
“你在公司是*,沒問題。有句話叫剩者為王。就是說老人總會有機會的。”一個同學說。
“哎,哎。哈喇子流菜裡了。”郝晨阻攔那個同學說。“好麼,上滿弦了你們。外企有嘛好的,我混了好幾年不還是普通工程師嗎。你們這是害老徐,把一個人才往火坑裡推。”
“胖子你喝多了。這年頭不去歐美企業去哪兒?你說出個道兒來。”那個同學說。
“自己開公司就比在外企強。我的公司已經開張了,老徐是副總經理。怎麼著?比外企工程師好聽吧?”
“你也能開公司?”小眼睛女生陰陽怪氣地說。
“這有什麼難的?我有錢。”
“當老闆得有計劃。今年要完成多少業務,明年要達到什麼規模都得提前計劃好。”王麗娜說。
郝晨急著反駁激動萬分,將嚼成肉糜的一團東西吐在拳眼裡,說:“計劃趕不上變化,整那些沒用。”說完又把肉糜投進嘴裡繼續咀嚼。
徐志遠手裡始終拿著筷子,除了發笑之外就是吃菜和小口抿酒,以防傻坐著被人盯上取笑說事。目前的話題是圍繞自己展開的,自己又是今天的東道主,必須得說點兒什麼。章經理主持的個人計劃動員會議還縈繞在心,於是他說道:“確實,外企真有一套管理方法。不佩服不行。我們公司的個人計劃要符合五個原則,具體的、可度量的、可實現的、相關的、有時限的。”
王麗娜說:“對。個人計劃屬於績效考核的範疇。外企搞得有板有眼的。郝晨你應該多看看這方面的書。”
“我沒時間看書。不過錄影我沒少看。《A計劃》一開始計劃挺好,但是有人搗亂沒進行下去。後來碰巧了抓住點兒線索才最終取得勝利。《A計劃》你看過嗎?”郝晨問王麗娜。
“我好像看過,挺精彩的。誰演的來著?”王麗娜歪頭眨巴長睫毛的眸子苦想。
楊俊對這位女生貧乏的記憶力吃驚非小。“啊?!國際巨星你都不知道?我打個啞謎。猜不出來喝交杯酒。‘蟒蛇長犄角’。”
王麗娜含笑而思,搖搖頭還是沒想起來。
“成龍呀。這都不知道。來喝酒。”楊俊端杯要站起來。
“不行。今兒老徐做東,容不得你挑號。坐下。”胖子喝住瘦子。
“哎。不行這頓飯我買單,不就幾百塊錢嗎。機會讓我逮著了是因為我的謎語說得巧。有本事你徐志遠也用港臺影星編謎語。”楊俊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瞪眼嚷嚷。
“嚯。擺個擂臺,倆人比一比誰認識演員多。”郝晨興奮起來,索性脫了毛衣和襯衣,大冬天的只穿個小背心。“別說難的,照顧點兒他的智商。”
徐志遠有這方面的自信,在大學校園外的錄影廳裡看過些港臺片。他說道:“不說男的我就說女的。‘冬天的槐樹’。”
“這個容易,葉子沒(楣)。”楊俊豪不費力地猜出來。“輪到我說了。‘一個星期洗一次頭’。”
“應該是周潤發。”徐志遠不假思索地說。“‘聶衛平走神’。猜。”
“那就得輸棋(舒祺)嘍。”楊俊用香港普通話道出謎底。“‘袖子短了點兒’。你來來這個。”
“呦,‘袖子短了點兒’?”大家互相看看,覺得這個謎面有難度。
“猜得出來嗎?猜不出來去找服務員拿瓶乾紅。我要和紅顏知己喝杯紅酒。”楊俊說。
“去呀。順便給我捎盒煙。”一個男生說道。
徐志遠目光滯於桌面,嘴唇蠕動著。他在默唸謎面,可是半分鐘也沒結果。
“快拿去呀。趕緊的。”楊俊催促道。
徐志遠仍舊囁嚅,演員和謎面還是沒有對上號的。時間既然到了賴著不走也說不過去。願賭服輸,大大方方地去拿酒還不失顏面。於是他一聲不響地站起來轉身出去了。
去吧檯的過道要經過門廳,寒冷的風從玻璃門縫吹進來。他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