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響力有多麼恐怖,自己這個省收藏家協會的理事根本沒得比,自然是倍發佩服。
“來…”
柳毅將周遊和許漫迎進了內廳,痛快地將他收購過來的寶貝拿出來。
“很出色的文人硯!”
周遊看了第一眼就湧起一個喜悅之情。
中國是世界上最早實行“文官治政”的國家,中國古代文人多,文人當權,文人的影響就最大。宋朝是文官治政最徹底的時代,書法、繪畫與作文等都以文人的審美為標準。工玉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硯臺既然是文人書畫研磨之用,當然要符合文人的審美標準,追求意境,講究品味。於是從宋代開始,文人積極參與到硯臺的設計與製作當中來,硯臺由書畫的實用器物,漸漸成為案頭把玩的藝術珍品,小小一方硯臺,融合了書法、繪畫、詩詞、金石等藝術,自成一片天地,這便是文人硯。
文人硯如中國山水畫一樣,正是中國文人一方面追隨儒家“齊家治國平天下”而躋身仕途,另一方面又崇尚道家禪家的虛、靜、淡,閒暇之時寄情山水、遊戲筆墨的真實反應。
“很精彩的文士博弈圖!”
周遊看向硯背,入眼的是一幅袍服文士於松樹下、花草間下棋對弈的圖案。看那活靈活現的人物,感受著那股超然於世俗的清雅之意,周遊不用想也能感受到這塊名硯的價值。
柳毅回道:“我就是看這塊古硯的背側才依然買下來的。此硯的鐫刻運刀深峻洗練,特別是人物竟然能雕刻到如此境界,連意境神髓也表現得淋漓盡致,可謂是硯雕裡的翹楚。”
周遊看向那些題詩和落款,感嘆道:“是出自高鳳翰的手筆,難得,實在是難得啊。”
高鳳翰是清代著名的畫家、書法家、篆刻家。
清代金石學盛行;以及歷代金石文物的大量出土,不少學者致力於這些文物和古代文字的蒐集、研究、著述和流播,因而擴大了篆刻家的視野,使得清代的篆刻流派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而在其中,處於篆刻藝術興盛時期的高鳳翰可以說是當時的代表人物。
難得能遇到同好者,柳毅激動地說道:“有小遊的話,我這塊文士博弈端硯就不會打眼了。”
不過這僅僅是開始而已,柳毅隨後將剩餘的兩塊端硯都啟出來。
周遊左右看了題詩和落款,愣愣地說道:“居然都是高鳳翰的手筆,怎麼會這麼多的?”
柳毅笑著回道:“我有一位老朋友的朋友,祖上曾是清朝的大官,而且酷愛高鳳翰的作品。只不過那位朋友想要籌錢買房子,被迫拿祖傳的寶貝出來,給我們兩人揀了個大便宜。”
周遊吃驚地問道:“那人究竟收藏了多少塊高鳳翰的端硯啊?”
柳毅回道:“不多,全部就四塊。這裡三塊,其中一塊我們兩人都看不透,所以就答應他拿來這裡寄賣,剩餘的一塊則被我那位老朋友收購過來去。”
“這一塊?”
周遊接過柳毅所指的那塊看不透的古硯,仔細琢磨了起來。
看到最後,周遊點頭評價道:“果然古怪,高鳳翰的作品多有一股仙味,特別是他的草書更是有一種飄飄玉仙的韻味。可這裡的充滿了一股憤怒,桀驁不馴的風格,是為高鳳翰的作品裡首次。”
柳毅也回道:“就是這樣,我們才不敢收購的。要知道高鳳翰的作品可不便宜,即使我們撿了漏,但每一塊的成本價高達百萬,可不是隨意可糊弄的。”
周遊繼續琢磨著。
許漫將一切看在眼裡。
雖然她不知道高鳳翰是誰,但從周遊和柳毅的對話裡就知道是了不得的人物。而且聰明的她看到了周遊似乎有收購的意思,自然要為他動點心思。
許漫問道:“柳哥,你們都拿不準的硯臺,估計有點玄機了,不知道那個賣家開的是什麼價格?”
柳毅回道:“他也知道看不準的東西很難賣,所以他只開價八十萬!”
許漫捂著額頭,感嘆道:“真的賣百萬,還測不準的東西居然只減了二十萬,這樣的買賣真的很划算啊。”
柳毅哪裡聽不出許漫是在說反話,但他也只能苦笑道:“沒辦法,全部的東西都是祖上傳下來的,在他眼裡全部都是真的。若不是鑑定不出,他還不願意減價呢。”
“那好,我買下了。”
周遊思緒了一下還補充道:“柳哥,不知道你有沒割讓一隻硯臺的意思呢?”
柳毅搖著頭拒絕:“不行的,小遊,這兩塊硯臺可將是我們店的鎮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