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恩怨?
但是最駭人的莫過於一個情字,女人為了一己之私的愛戀會自我催眠,相信只要除掉情敵就能挽回舊日情愛。
愚蠢至極做出的瘋狂事不能以常理判斷,所以她禁止自己去想,無知是一種福氣。
埋頭於沙中的鴕鳥看不見危險,所以心安。
“奶奶鐵會吐血,何氏終究落於外姓人手中。”死去的姑姑終能進入何家飼堂,而不是孤零零的一小方牌位立於一側的小小供桌。
“求求你,行行好,別再悠哉的等死。”她還有時間幸災樂禍。唐雲巧心中莫不稱佩。
將死之人不該如此無動於衷。
何水蓮動了動麻痺的手。
“不然你提供個點子,我來合計。”
“你……有沒有人說你很賴皮?”快被她氣死了。
“有。”
“誰?”唐雲巧很好奇誰是同盟。
“你。”
“我……我真想剖開你的腦袋瞧瞧,也許裡面住了一位來自火星的房客。”她才會盡說些氣人的外星語。
月升至屋簷,一抹折光吸引了何水蓮的注意力。
“巧表姐,你想不想解開束縛?”再綁下去,只怕血脈不通會使肌肉組織壞死。
唐雲巧重重地一哼,“不要問我這種白痴問題。”
被綁架已經非常不快,她還找來三歲孩童都不會否定的蠢話。
“我左邊靠近木床腳有個尖尖扁扁的東西,應該可以割斷繩子,”好像是瓦片還是破甕的一角。
“真的?!”
絕處逢生的感覺讓唐雲巧興奮地挪動。都到床沿一跳,以綁在背後的手摸索,一小塊發一褐色的鈍片碰觸到她的指尖,隨後握在手心。
“巧表姐,我幫你割斷繩子。”
不疑有他的唐雲巧將鈍片交予她,兩人背對著背。
“呼!好疼!你戳到我的肉了啦!”
“抱歉,我的背後沒長眼睛。”好在是她的手。
“噢,小心點,你又割到我了,哎……”她的手一定慘不忍睹。
何水蓮心中有一盎司的愧疚感,“快斷了,你再忍耐一下。”
“嗯……”她又悶呼了數聲。
無端出現的瓷片在何水蓮燃燒別人,照亮自己的偉大摩擦下,繩索終於脆弱不堪,啪的一聲斷裂。
解脫的唐雲巧揉揉兩手腕,沒時間檢視腕上的傷,藉著微弱月光解開腳上難解的繩結,然後再幫何水蓮鬆開身上的縛繩。
“這東西明明在你腳底,為什麼不自己撿?”
方才讓興奮衝昏了頭的唐雲巧現在才覺奇怪。
“挪來跳去太難看,我的頭髮會亂掉。”她轉轉關節,讀按一下順血路。
挪來跳去太難看,頭髮會亂掉?“何水蓮你好無恥。”
“巧表姐,我有逼著你去撿嗎?”是她自己迫不及待的自告奮勇。
淑女就是從容不迫,無論處於何種狀況,都要保持恬雅、沉靜的風範,不慌不忙維持親切。
表姐的個性太好捉摸了,工作上力求完美,一旦專心在某事裡便無暇顧及其他,常常疏忽周遭瑣事,不會去對身邊人提防。正直的人總要吃點虧,她在助其成長。
“你設計我?”
好嚴重的指控。“自個姐妹哪來設計,你多心了。”
“還說沒……哩,好痛……”不小心扯痛腕筋,唐雲巧墓然膛大眼睛。“你……你心機好重。”
“咦?”何水蓮不解何來心機重之說。
“東西在我手中應該是我先幫你才是,為什麼要我把甕片交給你?”唐雲巧在心中大罵自己笨蛋,給表妹糊了去。
何水蓮細撫微紅的腕膚。“我這細皮嫩肉禁不得傷,留下疤痕不好見人。”
“你是說我的粗皮厚肉比較耐割,多幾道傷口無所謂,反正傷的又不是你?”她真想仰天長嘯呀!
姐妹三十餘年,她到今日才認識她的真面目。
人家說患難見真情,原來她以前的親和都是偽裝,專門來騙取忠誠,其實心比誰都還來得黑,或者說她根本沒有心。
而她唐雲巧被騙得掏心掏肺,一心為輔佐她的事業枉顧愛情,到頭來是“身先士卒”,死給她看。
說得好貼心嘆!“你誤會了,巧表姐,你剛才掙扎時已磨破了皮,所以我先幫你割斷繩子,以免勒得過緊阻礙血液流通,你瞧,不是舒服多了。”
“水蓮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