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整條牛的重量都壓到他身上,他就會被格柵切成無數快,就像進了絞肉機。他身上沾滿了野牛的汗水和血水,雖然被壓得透不過氣來,但手是自由的,他沉著地把針頭扎進野牛的大腿,把藥水注射進去。與此同時,野牛又癱倒在地上,它把最後一點兒力氣都使完了。
興奮劑要過20到30分鐘之後才會起作用,也許注射得太晚了,牛堅持不了那麼長時間了。
“你最好還是出來吧,”羅傑說,“它隨時都可能站起來。”
“不,”哈爾說,“它已經筋疲力盡了。我只希望我們到頭來別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哈爾像個焦急的母親一樣蹲在大公牛身旁,伸手探它的鼻息,一點氣也沒有。他更著急了。但過了一會兒,他的手上感到有一絲暖氣,非常微弱,但至少說明,大公牛的心臟還在跳動。
哈爾檢查了大公牛全身,看看哪有傷。他記在心裡,準備以後為它治傷——如果它能活過來的話。恐怕這種希望很渺茫了。大公牛身上的汗涼了,兇狠發紅的眼睛閉上了。如果這頭牛死掉的話,父親對他的評價可就差了。哈爾甚至可以想象出父親會怎樣教訓他:“記住,你們來這裡是要活捉野獸,而不是來屠殺它們。”他過去經常這樣說。哈爾對這個凶神惡煞不禁產生了一點憐憫之情。他給它檢查面板,從皺摺裡挑出牛蝨,鷺鳥沒發現這些小吸血鬼。他再次伸手去探它的鼻息,很久很久,什麼也感覺不到。
羅傑透過格柵向裡張望,他笑著問哈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