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工廠在郊區,有十幾里路,公司沒有臥車,只有一輛皮卡,連拉人再帶貨,傑子不好意思叫柳金上那麼髒的車,叫老莫去叫個計程車來。但柳金卻突然從包裡把自己的車鑰匙拿出來遞給皮卡司機,叫他把自己停在車庫的車開過來。
傑子和老莫都愣住了,怎麼回事?怎麼有車在這裡呀?難道是柳金自己昨天開車從北京過來的嗎?他們倆沒法把這話說出來,張口結舌的樣子,柳金已經看到了他們的疑惑,很隨意的解釋說,昨晚沒有叫你們接我,是因為確實還有兩個朋友,他們不太方便見陌生人,今天上午他們被別人接走了,所以,把車留下了。傑子聽了,恍然大悟的樣子,其實心裡如墜五里霧中。
一會兒,柳金的車開過來,是輛白色的奧迪A6,傑子老莫小心翼翼跟著柳金上了車。
傑子早就叫工人們把租賃的廠房修葺一新,機器裝置也歸理擦試的潔淨整齊,廠裡幾個工人還特意做了統一樣式的工裝,等著柳金來檢閱。其實也沒幾件裝置機器,都極其簡陋陳舊,廠房因前幾天下雨還有點漏。傑子看見漏雨的地方地上一片泥汙,趕緊拿把椅子,戳那擋住,怕柳金看見,然後狠瞪老莫一眼,因為昨天他特意關照過他,他卻果然沒有完成任務。
出了廠房,柳金沒有任何表態,傑子又領柳金回到公司,詳細介紹了公司幾年來的業務發展,人員素質。柳金主要聽的是投資到位後公司新業務拓展的市場風險和資金回籠情況。傑子拿出來一厚摞檔案資料,說早已經準備好了。柳金說,好的,我這幾天看看,然後我們再交流。
已經到中午了,傑子已經安排好了午餐,說今天早晨匆忙的有些失理,今天中午一定補上,算正式的接風。吃飯的時候,就他們三個人,傑子不知道柳金的飲食習慣,按照慣例,給女人就選了紅酒和素菜。喝了點紅酒,傑子看出柳金的疲憊,就趕緊說,下午董事長就休息吧,我把資料送房間去,有什麼事叫我們。柳金點頭。
等送她回了房間,倆人從金山城出來,老莫才喘出口勻呼氣,說,哎呀我的媽呀,不是啥好伺候的人呀,看來,以後,咱們受虐的日子開始了。傑子卻說,給我受什麼刑都行,錢撂下叫我當出臺小姐我都幹。老莫說,那多沒有尊嚴呀,不是咱們擅長的呀,你不是一貫喜歡既牛逼又能幹嗎。
傑子說,老莫呀,別提擅長不擅長了,以後沒有尊嚴的日子咱們會一天比一天習慣的,今天咱們已經被人家侮辱了,就咱那皮卡還往出開呢,說起來我真想給自己抽一個嘴巴。昨天看的哪本書呀,說“如果男人的肩膀和錢包是無力的,那麼他的擁抱也一定是軟弱的。”真經典呀,我開始體會到了。
米粒媽媽說有錢就有氣質
米粒回到家,翻箱倒櫃,媽媽過來問,應聘上沒有,找什麼呀?米粒也不言語,還一個勁翻,都底朝天了,也沒找出她想要找的東西。媽媽又過來問,那到底找什麼呀?米粒沒好氣的說,還用問呀,找能穿的出去的衣服唄。媽媽說,哪件衣服不是新買的呀,哪件衣服又穿不出去了呀。
米粒噘著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跟她媽說,你知道什麼呀,我告訴你,以後再給我在批發市場買衣服,我都給你扔垃圾堆裡去。
媽媽聽了,反駁說,我給你在批發市場買過幾件衣服呀,那不都是你相中的嗎,怎麼啦,又賴我?沒應聘上呀?
米粒詭秘地笑,今天真是懸,差點不要我。
她媽媽問,怎麼回事呀,說說。
米粒說,今天我見到董事長了,你還瞎猜是什麼香港的老色狼呢,什麼呀,活活一個超級大美女。說到這裡,米粒站起來,和她媽媽充滿羨慕和崇拜地描述了一下柳金。米粒說,媽,人家那才叫漂亮呢,你肯定從沒有見過那種型別的美女。
媽媽說和我們米粒比呢?
米粒連忙說,那你就寒摻我了,人家有氣質,你知道不,人家就穿一白襯衫,就顯得那麼脫俗,高雅,等再看我,完了,一看就是大街上瞎混的孩子,沒層次。媽,你說,怎麼回事呀,我怎麼穿才能那樣呀。
媽媽說,我看還是人家有錢,有錢就有氣質,財大氣粗,人窮志短,就這麼回事。
米粒說,人家當然有錢,董事長能沒有錢呀,我今天還見了公司倆經理,都是男的,一個長的挺酷的,一個有點胖,都屁顛屁顛地跟人家美女後頭。對了,還有,媽,今天八個人,就留下我倆,還有一個叫孫理明的女的,說是雙學位,相當於研究生。
她媽媽問,那麼高的學歷呀,那怎麼就你們倆考上了呢?你可是沒有什麼學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