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
米粒的思路是:
一、 癥結還是穆南。怎麼辦呢,怎麼才能叫他把價格再往下降?單獨再次去找他?會給自己面子嗎?還有自己敢不?
二、 還是,找嶽楓去,叫他給幫忙說說?或者去找楊希,找小謝小常她們?
三、 假如給優惠了,但優惠的很少怎麼辦?
四、 假如找這些人都不管用,自己去也不管用,還買不?
五、 假如一點都不再優惠了,還買,朝誰去借錢或者貸款?
上面五個問題在米粒的腦海列好了幾遍之後,米粒就開始為尋找答案行動了。她必須抓緊時間,否則房子就沒有了。
米粒絞盡腦汁,琢磨自己和穆南的關係到底到什麼程度,琢磨穆南會以什麼態度對自己。從透過嶽楓認識穆南,算起來,一共吃過三次飯,但多是有楊希她們幾個在的場合,自己僅僅是個湊熱鬧的,所以,嚴格說來,自己和穆南根本還不算朋友,因為並沒有過過深過甚的交往。米粒又回憶穆南在幾次場合對自己的態度,很熱情,還在傑子面前誇海口稱讚過自己幾次,意思是很看重她,米粒雖然感激,但並不是特信他的話,覺得那是男人在男人面前示強較勁的一個表現方式,逢場作戲呢,因為認識自己,所以故意在自己老闆面前給足自己面子而已。想到這裡,米粒自己去找穆南的決心弱了。又想到嶽楓,上次一起喝茶吃飯的時候,嶽楓竟然偷偷問她和老孟發展到什麼程度了,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自己要是跟他說找穆南買房子的事,不定他又弄出什麼話來呢。憑感覺,米粒也知道,找楊希,或者小謝小常她們,也夠嗆,這麼多人一摻和還不夠亂的呢,你想呀,傑子給優惠了500,已經說是董事會能同意的他自己利潤扣除了的最低價了,你還要他再優惠,你叫他怎麼說?
可是,米粒並沒有放棄買房的打算,最後,她打定主意,誰也不去找,就自己去,米粒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想明白了,解鈴還需繫鈴人,看穆南給自己什麼樣的回答吧。接下來,就是怎麼和穆南提這事,是電話?不行,沒禮貌,還是邀請他出來說請他吃飯?也不行,他會嚇一跳的,最後,米粒決定,自己親自登門拜見吧。
米粒從到傑子的公司,也無數次登門去見一些素不相識的客戶,從沒有膽怯過,但這一次,米粒真的膽怯了,雖然她已經幾次到過花都,甚至,售樓大廳的小姐都有認識她的了。此時,她站在花都大廈廣場上,從沒有像此時那樣,感覺到這個廣場是那麼的空曠寂靜,自己是那麼的渺小和無助。
她鼓足勇氣經過大廳,上樓,她走的很慢,是為了穩定自己越來越慌亂的情緒,但還是走的很快似的,因為已經到了穆南的辦公室門前,米粒卻還沒有把開口要說的話想好呢。
穆南抬頭看見了米粒,好像沒有太意外。這是米粒自己的感覺,因為這個感覺,米粒的心情平穩了一些。穆南的辦公室落地窗就衝著花都廣場,米粒暗想,剛才自己在廣場發呆,不會叫他看見了吧。這麼一想,就有點不好意思。
穆南問米粒喝水不,起身給米粒倒水,米粒趕緊自己過去,接過杯子。穆南對米粒說,先喝口水,等看著米粒喝了一小口,穆南轉身回到座位上,看著米粒,並沒有問什麼,等著米粒開口說話。
米粒舒了一口氣,看著穆南,穆南等著她的話出口。但米粒說不出來,穆南就說,再喝一口,米粒就又喝了一口,接著,索性,把一杯水都喝了。勇氣恢復到自己身上的感覺,米粒很直接地對穆南說,我想買花都的房子。
穆南似乎沒有聽清,問,賣?還是買?
米粒知道他聽錯了,以為自己是來投奔他門下當售樓小姐來了,趕緊解釋說,不是賣,不是要當售樓小姐,是買,是要當花都的業主,我自己要買你們花都的房子。
這次,穆南聽清楚了,說,是呀,想當我們的業主嗎,好呀。
米粒聽出他不以為然的口氣,心想,他不信。就有點急,她就站起來,又補充說,是真的,米粒加重了語氣,很鄭重地,我已經看好了,那套100平方兩室的就特合適,我家住在東大街,臨街的老房子,三年大變樣快拆了,我家就我媽媽和我倆人,估計年底一拆房子,我們就沒地方去了。
穆南看著米粒,看出她的鄭重,等米粒的話說完了,對米粒說,東大街老城區改造專案年底就動工,我知道的,但是所有搬遷戶市裡都有統一安置的。
米粒更急,說,我知道,都叫搬到開發區去,我媽媽不去,她沒有工作,說開發區沒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