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給嚇一跳!”
許落驚魂未定:“老班,那風鈴還掛在那裡!”
老班瞪大眼睛道:“你發燒越來越嚴重了吧!哪裡有風鈴?不是已經被我給扔掉了嘛!”
許落手指向陽臺:“那不是嘛?”
老班噗地笑了出來:“你小子發燒燒出幻覺了吧?哪裡有啊?”
許落驚詫地皺了皺眉頭,奇怪,剛才明明看到那彈殼風鈴重新出現在陽臺上,怎麼老班一來就不見了?
“老班,我真的沒騙你!”
“好了,好了,把東西搬過來到我這邊吧,省得你一個人害怕!”
有時候許落很敬佩老班,他能持之以恆地做同一件事,比如堅持每天去教師宿舍拍馬屁,堅持每天去學生會辦公室泡妞,堅持每天晚上1點去尿尿,當然他堅持在國慶節一個人看*片,許落躺在下鋪看老班那執著認真的背影,聯想到他如老僧入定一般地坐在班主任身邊,保持一種固定的微笑聆聽班主任的教誨,時不時地點頭稱是。老班之所以為老班可不是蓋的,他能承受一般人所不能承受,臉皮厚到一般人不能接受的地步,他到學校才2個星期馬上在新生圈裡成名了。
許落對他倒也不反感,許落總是關注的是自己,所以旁人怎麼怎麼樣他都無所謂。
許落覺得頭有點重起來,看著老班固定的鐵一般的背部,漸漸地眼皮也沉重起來,錄影帶中的女人大聲歡樂地呻吟聲也沒法讓他振作精神,他睡著了。
一陣風吹過,叮,叮,叮,風鈴聲!
嘭,嘭,嘭,有人在敲門。許落拉開了門,他呆住了,門口站著的居然是子琦!
子琦看見許落的時候,馬上撲到了他的懷裡。
一陣溫暖的感覺馬上傳遍了他的全身,如同電流的衝擊,他身體有點酥麻了。
子琦那烏溜溜的眼珠帶著無盡的柔情看著他,窗外的陽光突然變得非常柔和,照到子琦的臉上,肌膚上顯現那淡淡的絨毛,她的嘴唇帶著溼潤的晶瑩,許落低頭吻住了她的唇。他感受到香甜的氣息與嬌嫩的味道,他的眼神也變得迷離了,手指深深地掐住了子琦的肩。
“你他媽的還做夢不起床啊!看看都幾點了!”老班那惡狠狠的聲音憑空而降。
哦,子琦,居然是一場夢。許落沉沉地嘆了口氣,舌頭舔了舔嘴唇,彷彿還殘留著子琦紅唇的味道。
“一看你這臉紅的樣子,怎麼做春夢了啊?沒弄溼被子吧?”老班的聲音變得異常*。
“少來,你剛才做什麼了?”
“我啊,去食堂那邊打了兩瓶開水,回來跟你共度難關。看看,現在都六點了,你都睡了兩小時了,真是豬一樣。”
“發燒了我最大!”
“看你小子尿了多少!”老班嬉笑地拉開了許落的被子。
一聲尖利地嘶叫換成老班發出來了,他驚恐地看著許落:“你怎麼把風鈴拿過來了?”
許落剛漲紅的臉彷彿潮水急忙褪去一樣變成了蒼白色:彈殼做的風鈴居然在他的被窩中!
風鈴不是被老班扔掉了嗎?那開始為什麼在自己的宿舍裡看到它掛在那裡?但老班過來的時候它又不見了?老班去開啟水回來,風鈴怎麼又到了自己的被窩中?
難道是老班在搞鬼?趁自己稀裡糊塗的時候拿風鈴在嚇自己?沒道理啊?他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所有的念頭瞬間在許落腦子裡狂奔,許落怔怔地看著老班:“老班,這世界上不會有鬼吧?”
老班望窗外看了下,緩緩地說:“不知道。”
許落的心彷彿沉到湖底,它想出來呼吸下新鮮的空氣,但彷彿綁著一塊沉重的石頭,讓它無力逃脫。
第六章 邪門禮物
許落拿著風鈴,心裡充滿了恐懼,但他還未驚慌失措,他蹬蹬蹬地就往樓下跑,老班大聲喊:“阿落你去哪裡啊!?”許落沒有回答。
他徑直跑到了學校裡的人工湖邊,往日這裡非常熱鬧,三三兩兩的高年級情侶們在湖邊牽手散步,但今天只有一對,沉默地看著湖水,許落感覺這兩人剛吵過架,否則平時那些情侶們都是眉來眼去嘴巴是沒有停的,除了接吻的時候安靜一些。
他揚起手,彈殼風鈴噗地碰到水面,濺起一圈水花,然後就緩緩地下沉了。這對情侶有點錯愕地看著湖面然後一齊轉頭看著許落,許落向來都不太喜歡與別人對視,他垂下了眉,轉身就往宿舍裡走去。
坐到老班的床頭,他突然覺得非常鬆弛。這陰魂不散的彈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