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其實也難怪,1990年那時候,裝的起電話的可沒幾個人。
她越來越有一種可怕的想法,是不是陳戰出了什麼意外了?
她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做了個噩夢,夢見陳戰血淋淋地站到她的窗邊,連眼眶周圍都淌著血,他伸出乾枯的手指向自己臉上碰過來,血滴到了她的唇上,她頓時尖叫一聲,半夜裡宿舍裡同學都被驚醒了。見她渾身汗涔涔的樣子,同學也不好意思責怪她,就簡單地安慰下她大家各自躺下繼續睡覺。而子琦卻再也沒有了睡意,她圓睜著雙眼,一直到了天亮。
上課的時候她沉沉地睡著了,一醒來居然是中午,同學全都去吃飯了,偌大的階梯教室裡就她一個人,她頓時害怕了起來,抱起書本匆忙穿過幽暗的走廊跑到了操場上。
下午她急匆匆地給許落寫了一封信,當然,她沒有提到陳戰的事情,因為許落壓根就不認識陳戰這個人。她只是簡單地說了下最近在學校裡的生活,她知道,哪怕隻言片語,在許落的心中都是沉甸甸的。她也喜歡被人呵護被人喜愛的那種感覺,如果哪天許落說離開她,肯定會讓她感覺非常失落。女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子琦只好如此安慰自己。
1993年10月20日,許落看到了躺在桌子上的這封信。他迫不及待地撕開,封口都被撕得犬牙交錯。惹得阿祖在邊上投來懷疑的目光:“阿落,是姘頭的絕交信吧?”許落狡猾地笑:“是你姐姐寫過來的!”
英雄難過美人關,許落的心裡一下子被子琦的形象填滿了。前段時間彈殼風鈴帶給他的那種恐怖感一下子就消失無蹤了,他的心中充滿了力量。
“阿落!阿落!阿祖!”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撞開了教室的門,是阿軍。
“你小子趕著投胎啊!這麼著急做什麼?”阿祖馬上回答道。
“不好了!阿夫,阿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