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幹,而這件鬼魂出沒似的衣服令他束手無策。
伍鋼又搖了一隻小船來到湖上,隨船帶了一根長竹竿。他搖船圍著這座小島走,沿途用竹竿在水中打探著,尤其是靠近島邊的石下草中,他用竹竿試探著,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伍大哥。”在一處偏僻的島邊,新來的女傭雲兒正在叫他。
他將船靠了過去。
“你在做什麼呢?”雲兒問。
“看風景唄?”伍鋼隨口答道。
雲兒說她也要到水上玩玩,伍鋼便讓她上了船。接下來,當他用竹竿四處打探的時候,他便哄她說是看看哪裡魚多,傍晚時好來釣魚。
“主人也釣魚嗎?”雲兒問。
“以前釣釣,現在不怎麼玩這個消閒了。”
“是因為要陪舒小姐嗎?”雲兒用手撩撥著船邊的水說:“我感覺他倆很合適的,主人會離了婚去娶她嗎?”
“你這個小丫頭,關心主人的事幹啥。”伍鋼說,告訴你,主人見過的美女有島上的樹那樣多,要嫁給主人可不那麼容易。不過,這次確實挺奇怪的,這樣久了,主人好像還沒和舒小姐住在一起,挺蹊蹺的是不是?”
“以前,主人不是這樣的嗎?”雲兒又問。
“那當然了。”伍鋼說:“以前有女人來這裡,最長不會超過三天的。”
“主人挺浪漫的嘛。”雲兒抿嘴一笑。
伍鋼一本正經地說:“現在可不浪漫了,你沒看見嗎,變了一個人似的。”
伍鋼的談興很高,說話也放得開了,是因為這個新來的女傭使他眼前一亮。她靜止的時候顯得單純,但笑起來時卻發現她的眼睛很狐魅。尤其是她突出的S形身段,很能讓男人想入非非的。當然,凡是進主人房間服務的女傭他是從不會招惹的。這是江湖上的規矩,伍鋼懂得這點,從不越雷池一步。
這天晚上,伍鋼睡覺前第一次將房門反鎖上了。如果在島邊發現了什麼他反而可以心安得多。凡事需要得到解釋,而無法解釋的東西不能不讓人恐懼。他躺在床頭點上一枝煙,眼前又浮現出那件來歷不明的藍色碎花衣服。他曾經親眼看見它沉到湖底去的。它裹著一個生命去了,而今孤單單地來到別墅門前,聽在場看見的女傭說,那件衣服像是要走進門來似的。
這時,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是桃花,只有她才來敲門的。伍鋼讓她進到房裡,桃花說:“這段時間你怎麼不理我了呢?”伍鋼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說:“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人啦鬼啦都對著這裡搗亂,哪還有心思親熱。老爺子要我睡覺都睜著一隻眼睛呢。”
桃花不知道,伍鋼和他廝混的時間已經夠長了,要不是在這寂寞的島上,伍鋼早和她玩完了。
伍鋼送走了桃花,他對這個胖乎乎的女傭確實已沒有一點興趣。他想到了梅花,但記起了老爺子警告過他不準再在別墅裡亂來,只得作罷。無論如何,住在這島上是太無聊了。老爺子為什麼不回城裡去呢?都是那個舒子寅喜歡這裡的景色。他突然想起了雲兒問的話,主人會和舒子寅長期好下去嗎?甚至不惜和藍小妮分手後娶了她?伍鋼覺得有這種可能,要是那樣的話,這別墅可就得長期待下去了。不過伍鋼想,也沒關係,如真是那樣,他到時申請到公司裡去做事,老爺子知道他是愛熱鬧的,不會不同意。
洪於在夜半醒來,準確地說,是一陣女人的哭聲將他驚醒的。那哭聲隱隱地傳來,時斷時續。他記起了幾年前全家人住在這裡時,夜半就出現過很多次這種哭聲,搞得整個別墅裡的人驚恐不已。這次,舒子寅來別墅後聽見過一次,後來倒沒有再出現了。如果不是有以前的經歷,洪於會將這哭聲想成是木莉在哭,因為她妹妹的死可能讓她夜裡傷心。但是,這哭聲絕對不是木莉發出的,洪於是從那哭聲中似曾相識的聲調中感覺到這點的。
哭聲持續的時間很短,幾乎是在他豎起耳朵想辨別得更真切一些時,那哭聲便沒了。以前也都這樣。
洪於也睡不著了,開了燈,坐起來靠在床頭,想清醒地聽聽那哭 聲還會不會再次出現。
什麼聲音也沒有了。整座別墅靜得像是無人的山谷。突然,他聽見了腳步聲。那腳步聲很輕很輕,但由於樓內都是地板,那聲音是掩藏不了的。洪於屏息聽著,判斷著,那腳 步聲就在外面的走廊上。接著,有開門關門的聲音,這聲音間隔一會兒又出現,彷彿是那些空房間的門正在被一道道地推開。過了一會兒,腳步聲似乎下到了二樓。聲音更微弱了,但聽得出來,那腳步聲並沒有離開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