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弛再給我一點時間……”
韓宕就是不同意。雖然他聽了很感動,但這種話只是妄想,他不相信先前未曾應許他祈禱的老天爺,會突然在琉衣危急的那一刻大發慈悲。
他不能把他心愛的女人的生命,寄託在那麼渺小的冀盼上,他不能。
“韓宕——”
“你不用說了。你想說的每一句我都想像得到,你想鼓勵我多去注意那微乎其微的機會,你想告訴我有希望更少比坐著等死好,我更明白你到底是為了誰才會去考慮那個手術,我知道你全是為了我。”
“你都明白,但你還是要拒絕?”
韓宕別開頭深吐了口氣。“我一定會拒絕。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一上手術檯後就此沒再回來……你要我如何去面對沒有你的世界?”
相對於琉衣,韓宕的表現一點都不激動,他只是用沙啞的聲音,冷靜地說苦。在他所處的世界,男人沒有資格掉淚,甚至連絲毫流露脆弱難過的情緒都不許——但琉衣仍舊能從他沙啞的聲音,不肯轉頭注視她的舉動,讀出了他的心意。
他會承受不住的。沒她的世界,他會不知道該怎麼獨活。
琉衣突然止住了眼淚,怔怔地望著他的側臉。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下要再提了。”
韓宕不讓琉衣看他的眼,他手一伸把琉衣方才讀的資料一把搶過,在她面前撕成兩半後再帶出“中屋”,彷彿只要撕毀那資料,琉衣腦裡的念頭也會跟著消失了—樣……
但開啟的潘朵拉的盒子,真有那麼容易被人給關上嗎?
當然不。
自那次爭論未果,韓宕與琉衣彷彿同時做下了決定,琉衣沒再提起她要到威尼斯動手術的提議,而韓宕更是對她千依百順——,凡所有他想得到買來可以教她開心的東西,他全一一備齊。甚至從沒在世界任何一塊上地上置產的韓宕,也在短時間內在鶯歌小鎮買了一棟樓。一等院子旁邊的燒窯蓋好,他和琉衣兩人就會一塊搬過去。
相對於韓宕的積極主動,琉衣越發變得沉默。她不是不明白韓宕的苦心與擔心,但每回服藥睡下、一早再勉力醒來之後,琉衣總會擔心,她的心臟,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