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菲的態度落落大方，衛譯覺得他自己有些像個猥瑣的小人。
“抱歉。”他低頭道歉，輕聲說道：“是我不對。”
谷菲歪頭打量著他，“沒事。”
“你看著好小，是剛畢業嗎？”
衛譯：“……不是。”
他只是長得顯小，臉很嫩，但年齡其實已經很大了。
“還挺鮮肉的。”谷菲評價，“這麼好一張臉怎麼來我們醫院當物流，多浪費，你應該去參加選秀去<a href=" target="_blank">娛樂圈闖蕩。”
……別說，他真有同事從空乘退役後去混娛樂圈，不過大多混的不怎麼樣，他們畢竟沒學過表演沒學過唱歌，只能靠臉生活，年紀大了臉垮了就不行了。
“年紀大了，怕皮兜不住肉。”
谷菲眨了眨眼睛，好奇問：“你多大？看著真挺小的。”
“二十九。”
谷菲震驚：“你是有什麼青春駐顏秘訣嗎？”
衛譯想了想，誠懇道：“美顏相機？”
谷菲被逗笑了，跟著他一起走出電梯。
出了電梯，衛譯往檢驗中心的方向走，跟食堂並不怎麼順路，但卻看到谷菲也一直跟在他身邊。
衛譯奇怪問：“你不去食堂吃飯嗎？”
“今天不想去食堂吃了，去門口的金拱門那邊外帶一份走，總吃食堂會膩，而且我現在就想來點炸雞薯條可樂開心下。”谷菲說，跟著又嘆氣：“不過我們中午休息的時間太短，都沒空去吃別的，不想吃食堂就只能選金拱門這種快餐，要麼點外賣。”
衛譯聽得心中一動，不知道夏凌風每天中午在吃什麼，不想吃食堂會不會出去吃快餐，點外賣，或者……沒空吃午飯。
他走到北門旁邊的檢驗中心，聽到谷菲問他：“你要不要也點一份金拱門，我們一起去拿？你真的不覺得那個食堂吃多了會膩嗎？”
衛譯腦子裡瞬間就覺得這是個打入心外內部，探聽八卦的好機會。
請吃飯不用，aa還是可以的。
“好。”衛譯點頭說，“你能等我下嗎？”
“金拱門等你。”
二人一起去金拱門拿了食物，在醫院食堂吃飯。
不是他們不想在金拱門吃，而是金拱門那邊太擠了，人山人海，還是醫院食堂人少點。
食堂裡，谷菲開心地吃炸雞，一邊吃一邊跟衛譯感慨：“碳水和油的混合物才是最讓人開心的，工作都煩死了，寫不完的材料，不配合的患者……”
衛譯順著問：“你們工作很忙嗎？”
“忙死了，一個人當三個人用。”谷菲嘆氣，“每天腳不沾地，迎著月亮上班，迎著月亮下班……”
……都這麼說，看來應該真挺忙的。
衛譯覺得，夏凌風也確實應該很忙。
他嘗試著問：“是不是，發訊息的時間都沒有？”
“那必須的，經常剛摸出手機想回個訊息，就又來了個電話有緊急的事情，回訊息那事情就忘了，等忙完了再想起來，都幾個小時以後。”
“還有啊，經常就是本來都要下班了，又哪個患者出了事情，緊急去搶救，就又不能走了……”
衛譯：“……”
聽到這麼忙的程度，他覺得自己疑神疑鬼地猜測，好像是挺對不起夏凌風的。
但……那個傳言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種傳言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吧，到底是為什麼會有這些，真實情況又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衛譯若有所思的表情太明顯，谷菲問他：“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問我？”
衛譯沉默了下，腦子裡一個衝動就決定問出來，這件事情不問清楚，就是他心裡面的一根刺，刺得他心神不寧，很難平靜下來去做事情，一直一直想著，也沒辦法平常心跟谷菲交談。
他難以忍耐這種心裡面有刺的感覺。
“就……我今天去護士臺那邊拿樣本的時候，聽到了你的一點八卦，說你跟夏醫生，在……”
衛譯覺得他有點說不下去了。
但谷菲卻明白他的意思，直接說：“假的，別信，我當時是去找別的醫生，值班辦公室裡還有其他人。”
衛譯豁然頓開，如同卸下了某個重擔，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他很誠懇地向谷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