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話的緣故，所以他的聲音沙啞，很是難聽。
“我只是來這裡取一樣東西，需要我把你放了嗎？”牧易沉默了一下說道。
他不是什麼聖人，而且他也很清楚，對方失去了雙眼，手筋腳筋全部被挑斷，已經是一個廢人了，就算救出去，下半輩子也只能被人服侍著度過，相信那種生活也未必是他想要的。
“你把他殺了？”人影繼續問道，聲音中甚至沒有一絲起伏波動。
“沒有，只是滅了他兩條黑龍。”牧易說道。
“可惜了。”人影搖搖頭，不知道是可惜牧易沒有殺死他，還是可惜那兩條被牧易滅掉的黑龍。
“是可惜了。”牧易也點點頭說道。
“可以幫我個忙嗎？”人影突然說道。
“什麼忙？”牧易並未直接答應，只是問了一句。
“殺了我。”人影乾脆的說道。
“殺了你？難道你不想活下去？”牧易並沒有覺得詫異，聽到這句話以後，甚至表現的很平靜。
“他的黑龍被你滅掉，我也就沒用了，早死晚死都是一個樣，與其死在他的手裡，倒不如你來成全我。”人影說話也漸漸流利起來，尤其是讓牧易殺了他，更彷彿說的不是自己一樣。
“你就不想報仇嗎？”牧易忍不住問道。
“報仇？你會幫我殺了他嗎？”人影問道。
“不會。”牧易沉默了一會說道，不管是不是因為誓言，至少在錢不通沒有再次惹到他之前，他是不可能殺對方的，甚至此刻他就算回去，也絕對找不到錢不通。
“那不就是了，難不成你覺得以我這副殘廢身體，能夠自己報仇嗎？”人影淡淡的說道。
“活著，才有希望。”牧易說道。
“呵呵，你已經毀了他的心血，對我而言，仇也等於報了，活下去也就沒什麼意義了，不如早死了乾淨，活著，太苦。”人影輕笑一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