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全盛時期的大陣,想要從外面破開,也唯有至強者才可以做到。
“見過小天師。”
此刻剩下的人群中,似乎有人認識這個年輕道士,直接叫了出來。
這世間,能夠被尊稱天師的只有一位,那便是龍虎山那位至強者,雖然此刻天師前面加了個小字,但也足以說明其意義。
“原來是龍虎山下一代天師駕臨,當真是有失遠迎。”奕昱定定的看著對方,似意外,又彷彿理所當然的說道。
天壽山如此大的動靜,若說只是一些圓滿級跟以下的強者到來顯然不太可能,而真正的道種小成強者,一開始並未踏入進來,直到關鍵時刻才出現。
奕昱此刻不由得想到牧易,如果沒有牧易將大陣破壞,眼前這位小天師想要從外面破開大陣,絕對沒有這麼輕易,哪怕他身上帶著天人法旨也不例外。
而實際上,剛剛這位小天師之所以破開大陣,憑藉的還是一張天人法旨。
天子有聖旨,乃是奉天承運,而天人也有法旨,我即天意。
所謂法旨,便是承載天人力量的一道旨意,上面封存著天人一擊,不過這種天人法旨要求極為苛刻,普通的紙張根本無法承載天人的力量,所以就算天人,也不可能量製法旨。
平日裡,一般只有身邊重要的人,才會值得天人花費巨大的代價製作一張天人法旨,讓其防身,只要不是遇到天人,在法旨之下,眾生螻蟻。
龍虎山小小天師隨時攜帶一張天人法旨只能說是極為正常的事情,但奕昱卻不得不鄭重以待,畢竟誰也不知道對方身上有沒有第二張法旨。
而且即便沒有了法旨,可這位小天師本身也是道種小成的強者,即便奕昱沒受傷之前也不敢說能贏,更何況是現在,所以對方有沒有法旨已經不重要了,關鍵還是對方的態度。
小天師並不是真的像他外表那麼年輕,實際上,這位小天師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名動江湖,真要說起來,應該是跟念惟一屬於同一輩的人物,不過那個時候,對方甚至還不是圓滿級強者。
那個時候,奕昱絕對有資格俯視對方,但現在,二十年過去,對方突飛猛進,成為道種小成強者,而他,幾乎是在原地踏步,沒有多少長進。
看著眼前這位小天師,再想到之前的牧易,奕昱不禁生出一種自己老了的感覺,而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強。
“大長老客氣了,原本以為這次能跟大長老稱量一二,卻不料大長老有傷在身,卻是不知這山中有誰能對大長老造成這種傷勢?”小天師看似溫和的問道,但實際,他身上帶著一股不容忍置疑的霸道。
此刻所見所言,也絲毫沒有把周圍的人放在眼裡,似乎只有大長老奕昱一人。
“一個比起小天師更勝幾分的年輕人。”奕昱微微一笑,卻不介意此刻挑撥離間,實際上,在他心裡,牧易的確要比眼前的小天師更勝一籌,至於二十年後如何,那就不是他能夠知道的了。
哪怕只是眼下,如果能挑撥一二,也是好的。
“是嗎?倒是真想一見。”小天師緩緩說道,他並沒有懷疑奕昱的話,實際上他也清楚對方是在挑撥,不過他卻不在意,因為他是一個極度自負,且驕傲的人。
“小天師若真想見,此刻就能見著。”奕昱直接說道,雖然他仍舊沒有感應到牧易在那裡,但他可以肯定,牧易一定就在周圍,這是一種直覺。
“是嗎?”小天師面色第一次出現了變化,他自信到來後已經掌控全場,沒有什麼可以瞞過他的眼睛,包括大殿中那位國師,但他卻沒有看到奕昱口中那個人。
如果奕昱沒有撒謊的話,那對方就真的有資格讓他正視了。
“朱雀掌旗使,到了此刻,莫非你還要躲下去?”奕昱微微一笑,然後突然高聲說道。
在聽到朱雀掌旗使的瞬間,小天師眼睛陡縮,雖然立即就恢復正常,但仍舊被面前的奕昱看在眼中,他心中冷笑一聲,雖然當年那件秘聞很少有人知道,但卻不包括他,而他恰好是知情者之一。
所以他才在見到對方後便直接挑撥,因為他很清楚,哪怕小天師再怎麼自負,但當面對那人的時候,也不可能保持冷靜。
實際上,不僅是小天師,此刻場中還剩下的眾人也是隨之一愣。
他們中雖然有人隱居,不怎麼過問事實,但大部分都活躍在江湖上,所以對於最近聲名大振的朱雀掌旗使也很熟悉,只不過在他們的認知裡,對方只是一個圓滿級強者,而且還是憑藉法寶才達到這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