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灃之間的仇怨已經無可調和,一旦載灃得勢,也定然不會放過他,與其等著對方報復,還不如先下手為強,更能為大奴以及墨如煙報仇。
想到這裡,牧易站了起來,目光直視載灃。
“你想幹什麼?”載灃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牧易,實際上不僅僅是載灃,周圍眾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他的身上,而那名老太監似乎感受到了牧易身上的敵意,悄然往前一步,擋在載灃的面前。
“跟王爺借一樣東西。”牧易不慌不忙的說道,神態悠閒。
“哦,找本王借東西?你倒是說說要借什麼,若本王有,未嘗不能賞賜給你。”載灃見老太監擋在自己面前,頓時膽氣一壯,作為當今皇帝的弟弟,他有足夠的自信。
“既然王爺答應了,那就請借項上人頭一用。”牧易說完,身後一盞薪燈緩緩升起,深藍色的南明離火輕輕搖曳。
“大膽!”
這次不待載灃反應過來,他面前的老太監就出聲了,聲音顯得有些尖銳,身上也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只是感覺略顯陰柔。
“是嗎?”牧易說著,腦後光輪升起,手中長刀直接高抬,對著老太監就是一刀斬下,這一刀,牧易沒有留手,只見刀刃上,頃刻間爬滿了火焰,像是一把火焰刀。
老太監面色凝重,直接往前一步,對著牧易的長刀就是一掌拍下,實際上,上次看到秋玥曈身上的傷勢以後,牧易就知道這個老太監擅長掌法,跟清塵差不多,不過在牧易看來,老太監的掌法陰柔歹毒,卻是已經走上了彎路,恐怕終其一生,也難以再進一步。
當然,人的際遇通常都是無法預測的,說不定這個老太監將來有一天能夠跨出那一步,只是這種事情誰又能說得清?
至少眼下,牧易絲毫不懼對方。
“砰!”
老太監一掌擋下牧易的長刀,同時也感覺到一股寒意撲面而來,長刀上的火焰甚至有冰凍的跡象,好在南明離火剛剛進化,加上燈油充足,根本就不懼這種冰封。
“鏘!”
牧易手腕一抖,長刀發出錚鳴,南明離火驀然一漲,變得更加火爆。
不過同時,牧易也感覺到長刀傳來一股震動,力量很大。
載灃這個時候已經嚇傻了,他沒有想到牧易會真的動手,情況無疑超出了他的預料,加上範元不在身邊,心中頓時害怕起來,畢竟牧易的實力他之前也見識過,就算被那火焰大鳥碰一下,他也得立即化成灰燼,保管活不成。
此刻他唯一能期待的就是老太監擋住牧易,而他心中對牧易的殺機已經濃郁到了極致,心中發誓,如果出去了,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要把牧易殺死。
就在載灃心中發狠的時候,另一邊花千舞露出一絲微笑,然後輕輕站了起來,既然牧易已經出手,那麼在他看來,載灃的下場就已經註定了。
花千舞右手一抖,一條黑芒就從她袖子中飛出,那黑芒更像是一條噬人的毒蛇,朝著載灃而去。
載灃所有心神都在牧易身上,自然沒有發現另一邊的偷襲,倒是老太監看到了,畢竟圓滿級強者掌控全場,哪怕沒有刻意關注,可週圍的一切變化也無法瞞過他。
所以,在花千舞剛剛動手,他就已經發現了,原本想要阻攔,但這個時候,他的周圍突然升騰起一朵火蓮,時機配合的恰到好處。
雖然這火蓮倉促而成,只需要一兩息就能破開,但花千舞卻分明不給他這個時間。
眼看著長鞭就要纏上載灃的脖子,卻見到他身邊突然人影一閃,並且彈出一指,抵消了花千舞的攻擊。
“清塵,你敢阻我?”花千舞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影更是大怒,好不容易的機會,如今卻被對方毀了。
“花城主過了,醇親王終究是滿清的王爺。”清塵眉頭一皺,隨後說道。
“虛偽至極,茅山派什麼時候也開始溜鬚拍馬?而且你清塵的膝蓋未免太軟了吧?”花千舞冷冷的說道,她這番話無疑在嘲諷清塵為載灃出頭,屬於滿清的狗腿子。
“花城主,慎言。”清塵直接說道。
而另一邊,等老太監破開火蓮,牧易也沒有繼續出手,而是同樣看著來自茅山派的清塵。
說實話,對於清塵出手阻攔花千舞,並不在牧易的考慮當中,原本在他看來,就算有人出手lan 激e,那也應該是白虎掌旗使,畢竟他跟對方不對付,可沒想到偏偏最不該出手的人出手了。
實際上,牧易也有些疑惑,清塵畢竟是來自茅山,按理來說,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