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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間月倒是的確不知道一位敬業的導播應該是什麼樣子,但是他覺得應該不可能這個樣子,至少水間月所認識的工作與電視節目有關的人,比如三上大輔導演等人裡面,絕對找不出來如此不著調的人。
“既然是錄製節目,那麼攝像機在哪裡?說起來上島之後我就沒看見。“水間月在這個房間裡面看了一圈。
前文說過,這裡的房間非常簡陋,每個房間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以及一盆薰衣草和一個工具箱。
牆角扔著一個小包,看起來是縋尾廣生的行李,但是揹包的大小怎麼看一不像是能塞一臺錄影機的樣子,塞一個普通照相機還差不多。
“沒……有攝像機啊,每個房間都有監控攝像頭,把這些小……偵探的表演都通……通錄下來,回去剪輯成節目就可以了。“縋尾廣生在酒精作用下話都說不利索了,指了指角落的監控對水間月解釋道。
攝像頭視角的節目也能看?水間月瞪大了眼睛,心裡大呼不靠譜。
“唉……你不是導播吧?至少不是日賣電視臺的導播。“水間月嘆了口氣,問道。
“怎、怎麼會呢!您看,我有好好穿著工作人員的服裝啊!“被水間月的話嚇了一跳,縋尾廣生急急忙忙的指著自己帶有日買電視臺標誌的黃馬甲說。
“首先不說你作為導播是否專業,事實上你的制服上面日買電視臺的標識反了,看來你平時也不怎麼看日買電視臺的節目吧?“水間月指了指縋尾廣生胸前那個帶有螺旋花紋的‘大拇哥‘。
“這這這這……這是……其實是我的衣服丟了又不好意思上報就自己偷偷買了一個……沒想到是假的。“縋尾廣生立刻辯解道。
“胡說八道。“水間月撇撇嘴:“你當那是警察的配槍呢?丟了不敢跟別人說,而且你要是真的工作人員,別說自己能不能看出來標誌是錯的,你的同事總會看出來吧?”
“足胎底下暗嘛……“縋尾廣生還在嘴硬。
“砰!“水間月一巴掌重重的拍在縋尾廣生身前的桌子上,惡狠狠的說:“我告訴你!現在這裡發生了殺人案,而你現在明顯有問題,要是你還支支吾吾隱瞞不報的話,那我現在也不需要查案了,只需要把你抓回去慢慢審問了!就算審不出來,你就給真兇背黑鍋去吧!“對於這種癩皮的人,嚇一嚇很有好處的。
“我我我我說!“恐嚇果然好使,縋尾廣生酒都嚇醒了,連珠炮一樣的說:“我確實不是導播,實際上我只是有一個製作電視節目的夢想,前幾天有人告訴我他是日賣電視臺的人,他們要製作一個節目要招一個臨時導播,而且訂金有五十萬,如果不被人發現再給五十萬,就算被發現了只要死咬牙不承認堅持到最後也能拿到訂金!我真的沒有殺人啊警官!”
“什麼夢想,你就是為了錢而已!“水間月諷刺道:“告訴你瞞到最後是讓你瞞著那些偵探,不是讓你對警察也瞞著!”
“我以為你們也是節目的一部分而已,昏了頭。“縋尾廣生縮了縮脖子。
“都真的死人了,怎麼可能是節目的一部分。“水間月已經沒話說這個人了。
“算了,把你的劇本給我。“水間月伸手索要劇本。
“什麼劇本?“縋尾廣生一臉茫然。
“當然是節目的劇本啊!沒人告訴你該幹什麼嗎?你自由發揮?“和剛才嚇唬他不同,水間月真的有點要生氣了。
“哦哦哦,有類似這種東西。“縋尾廣生的脖子已經差不多縮沒了,慌慌張張的跑到自己的行李包前,撅著屁股翻出來一張皺皺巴巴的字。
紙上面的字是用打字機打出來的,而且非常簡練。
“也就是說……他指定你去負責聘用甲谷廉三管家,然後召集這些人來,和指定的船會和,把大家帶到這裡進行節目,攝像頭也不歸你管,甚至你連這些攝像頭是否是開著的都不知道是嗎?”水間月冷笑著問縋尾廣生。
縋尾廣生的脖子已經沒有繼續縮下去的餘地了,胖胖的腦袋直接坐在肩膀上,看上去有些滑稽,顫顫巍巍的問道:“有……有問題嗎?”
“有!而且問題大了去了!”水間月怒不可遏的大吼道。
正在檢查走廊地板縫隙的裡面奇怪的白色碎屑的悠木研二扭頭看了一眼縋尾廣生的房間,剛才好像聽到水間警部咆哮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聳聳肩,悠木研二終於把那些碎屑剔出來一部分,仔細觀察發現原來是乾枯破碎的花瓣而已,不由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