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醒來的時候身上有些痠疼也是這個原因？那我豈不是會變得很怕疼？”水間月想了想問道：“可是我現在感覺沒有什麼異樣了。”
“因為你的調節與適應能力也遠超過去了。”灰原哀一邊解釋，又對著水間月的手指紮了一針。
水間月閉上眼睛咬緊牙，做好了劇痛的準備，結果只是感覺到了有些痛而已，雖然還是比正常針扎指尖應有的感覺要疼，但遠沒有之前那種差點昏厥的疼痛。
“這是……”
“你的大腦剛才已經認知到了它對輕微的傷害表現出了過重的疼痛，所以開始調整反應了。”灰原哀解釋道：“所以你現在的感覺應該沒有剛才那麼嚴重了，一會再扎幾下應該就能調整好了。”
“你是容嬤嬤嗎你？”水間月驚恐的看著灰原哀手裡的針頭。
“容嬤嬤是什麼？”灰原哀又問道：“哪種語言裡面的方言嗎？”
“誒，是我很久很久以前看過的額……小說的人物，不過按理那麼長時間以前的事情，應該記不得了才對……也是大腦提升的緣故？”水間月有點疑惑，這藥效是不是太好了一些？
“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要過一個增強記憶力的營養劑配方，是不是用在你自己身上了？”直村朗突然問道。
水間月誠實的點點頭。
“我估計你用的劑量還不小？”直村朗太熟悉水間月的性格了。
水間月尷尬的點點頭。
“原本人體對於營養元素的吸收就很緩慢的，你又是大量服用，想必在體內積累了很多沒有代謝出去的營養。”直村朗開始分析了起來：“而且在你吃下atpx之前就已經在營養劑的作用下緩慢的增強記憶力了。”
“確實，那藥的用處很不錯。”水間月點點頭。
“所以藥效發作的時候，受到了你本身狀態的引導，在記憶能力的提升上就遠高於其他方面。”灰原哀介面說出了結論。
“那我是不是可以想起來很多事情了？”水間月眼睛一亮。
“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不起來嗎？”灰原哀疑惑的問道。
直村朗垂眸思索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不過只是挑挑眉什麼都沒有說。
“嗯，有些事情吧，我的記憶力一向不怎麼好來著。”水間月隨意的說道：“給我點時間……先別拿針扎我了。”然後就坐在床上陷入了思索的神色。
灰原哀站在一旁仔細的看著水間月，不由有些感興趣。
人有長時記憶和短時記憶，而長時記憶中如果有一部分很長時間沒有被調動，就會被轉入一個特殊的區域，這一區域功能有些類似電腦的回收站，在這個區域裡面的記憶想要調動出來會比較費勁，也就是常說中的“忘後腦勺了！”，但是也並非調動不出來，而如果繼續不被呼叫，就會被徹底遺忘、消失。
所以灰原哀有些好奇，水間月在得知自己記憶力升級之後才動心回憶的會是什麼樣的內容，究竟還能不能想起來。
直村朗的時間可不算很充裕，見水間月好像要畫很長時間的樣子，轉身走出病房繼續他自己的工作了。
灰原哀則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atpx的研究已經完全停止，現在觀察這個唯一的，第二代atpx的服用者就成了唯一能做的事情。
本來還有第三代atpx的臨床服用者松田陣平，結果因為組織的緣故，水間月在行動之前就囑咐過鬆田陣平必須冷處理，不再理睬。
而且松田陣平現在正在fbi的保護下進行復健，等到復健結束之後就會加入fbi的證人保護計劃。
把小板凳搬過來，灰原哀就這麼坐在床邊看著臉上滿是思索神色的水間月，託著腮幫子觀察他。
一個奇怪的警官，從來都理解不了他在想什麼，他要做什麼，他能做什麼。
只要接觸的多了，就會很快意識到這其實是一個智商不高的傢伙，但是這個人卻能在和組織的對立中攪風攪雨，令人好奇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咣！拳頭砸在床上的聲音驚醒了沉思中的灰原哀，然後她發現水間月依然是坐在床上的姿勢，但是臉上全是不忿的表情，一隻拳頭抵在床上。
“沒想起來？”灰原哀問道，但是毫無意外之色。
既然過去想不起來，多半就是已經被徹底遺忘了，這不是吃下atpx4869就會有用的。
“想起來了一些東西，但是有用的沒有……”水間月無奈的搖搖頭，又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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