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部分成員還不瞭解目前的形勢,為了讓大家更好的交換意見,並且為大家做一個梳理,我們再確認一遍目前的形式。”水間月知道這個部分成員說的是自己,應該不包括坐在自己旁邊的佐藤美和子。
“五天前的大爆炸發生之後,‘酒廠’已經撤離了東京,‘夫人’擺脫了我們的視線。”
“但是‘酒廠’沒有沉寂或者隱匿下去,反而一副要徹底造反的態度,在全國範圍內短時間製造了多起惡**件。”
一邊說,降谷零一邊拿出一份資料遞給水間月。
水間月翻起資料,而佐藤美和子好奇的湊了過來。
實際上佐藤美和子吸引了會議室內大部分人的目光。
把現在的水間月和原來的樣子掛上鉤不難,但是身邊的佐藤美和子卻少有人知道是誰,降谷零進來之後也沒有做出解釋。
有幾個人倒是調查過水間月知道佐藤美和子的存在,但是不瞭解為什麼水間月會把佐藤美和子一起帶來,是否有什麼特殊的用意,表達了水間月的某種態度或者佐藤美和子有什麼特殊的身份?
要是他們知道只是因為佐藤美和子怕水間月再來一次一去不復返的戲碼,所以死纏爛打著非要寸步不離,會不會掀桌子大罵水間月太兒戲呢……
哪怕水間月給她解釋了好幾遍,這件事情已經很快就要結束了,他不會再消失了,佐藤美和子也不肯取信。
水間月翻了翻那些記載著這幾天由組織引發的惡**件記錄,就明白了具體是怎麼回事。
這些事件都透著一件事,那就組織在準備跑路了。
但是組織在日本經營多年,各種產業就像根系一樣盤根錯雜,在商業政治上皆有建樹。
而組織現在在做的事就是抽根,把這些東西直接套現,但是手段很粗暴,想要斬斷和某個官員的聯絡就直接暗殺,而將某個旗下上市公司套現也會引發當地的金融混亂。
所以說組織現在的所作所為不是在搞恐怖主義報復,而是在為撤離做準備。
而水間月都能輕鬆看得出來的事情,在座的人自然不會看不出來。
但是各個安全機構和自衛隊都在五天前的爆炸事件裡面損失慘重,所以他們不想讓組織就這麼大模大樣的離開,於是全都心照不宣的認為組織在報復,然後謀劃他們的報復行動。
“在座的幾位都是曾經在‘酒廠’之中臥底的精英人物,我希望先了解一下你們的看法,在你們看來組織是否有弱點呢?”公安的負責人說道,水間月才反應過來臥底們都在這裡坐著並不是什麼惡趣味,而是想要知道組織的情況。
“恕我直言,我們對組織的瞭解,都是組織讓我們瞭解的,而當我們離開組織之後,那些資訊和漏洞立刻就會被組織填補。”第一個開口的居然是琴酒。
再次見到琴酒感覺他的氣質依然冷酷但是沒有那麼陰鬱了,而且也不再那麼惜字如金,話好像多了起來。
“就比如黑麥威士忌,還是叫你赤井秀一好了,在赤井秀一身份暴露離開組織之後,我們只用了三個小時,就把原來赤井秀一所瞭解的基地廢棄並灌滿水泥,而我們在五個小時後就搬進了新基地。”琴酒繼續說道:“而且新基地之前是由總部負責建設,在赤井秀一的事發生之前連我也不知道新基地的存在,更別提地址。”
“還有雪莉的事情,考比勒應該知道。”但是琴酒貌似依然沒記住水間月的名字,繼續用考比勒來稱呼他:“在雪莉開始有反常之後,我們立刻把雪莉從基地轉移到了控制產業去繼續研究,雪莉出逃之後又搬了一次家。”
“……”水間月一陣沉默,如果組織再這樣發展幾年,或許以後東京想要向郊區擴張的時候,會驚訝的發現郊區的地下到處都是鋼鐵和混凝土的巨大結塊。
‘也許不是所有的基地都在底下吧。’水間月又想到,他想到了群馬縣的那個光輝萬丈的玻璃幕牆寫字樓。
“但是你們就沒有自己暗中調查一些東西嗎?”公安的負責人不可置信的問道。
“抱歉,在組織的這些年,我們彼此都察覺不對對方是臥底,卻被組織瞭解的一清二楚,這麼說您能明白組織的情報能力與我們這些個人的能力的差距了吧。”居然是降谷零出言對公安的負責人解釋道,給水間月的感覺好像降谷零和負責人的理念不和一樣。
兩人的理念確實不同,降谷零的想法是把組織攆出去,不要在禍害日本就行了,現在還去堵截想要撤離的組織,難免會受狗急跳牆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