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的狗--黑虎。
黎菁菁無處可去,冬日的太陽落得特別的早,天早已經黑透,天上的星星,一個接一個爭著露出他們的臉,連星星都是一堆堆的喜歡扎堆湊熱鬧,可地上的黎菁菁只有形影單隻孤獨一人走在積雪覆蓋的小路上。
月亮孤獨的躲進雲層裡,只露出半個臉。照在積雪覆蓋的小路上。積雪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瑩瑩的光。白天被太陽曬化的積雪,到了夜晚上又凍成硬棒硬邦邦的冰路。冬日的夜晚又溼又冷,只穿了一件毛衣就衝出來的黎菁菁,凍得牙齒直打顫。遠處的霧氣慢慢上來。不知是自己眼中的霧氣還是,寒冬的霧氣,雖然有月光照,可是遠處的,近處的景色都變的朦朦朧朧。
黎菁菁不知不覺走到了羅老師家的門口。羅老師家在她潛意識中是她唯一可去的地方。黎菁菁伸手敲響了羅老師家的院門。
第四十章 歌子
第四十章歌子
黎菁菁的電話鈴響起,王孟傑猛然睜開雙眼,目光精準的看向黎菁菁的房門。房門是關著的,可亮光從門縫透出。
只聽到黎菁菁壓低聲音和電話裡的人聊天,沒說兩句,丫頭就哭了起來,看來丫頭來到這陌生的城市壓抑,孤獨,恐慌,無助了很久,丫頭外表看似堅強,其實內心並不如外表看著堅強。
聽對話的聲音判斷,王孟傑猜測是丫頭的媽媽,這媽媽做的也真夠不合格的了,面臨高考的女兒離家出走幾個月後才知道,假如不是過年,肯定還想不起來有女兒,給女兒打電話。
都說母親偉大,哪有這樣的母親,這麼放心把自己的孩子扔給沒有血緣關係的父親,爺爺養,自己瀟灑的追求做自己的鵷鶵去了,這樣的母親都沒有詞語來評價了。
王孟傑雖然醒著,可他不想起來,只幾天是在太疲乏了,自己還是繼續躺著吧,不然讓丫頭知道了,以為自己在偷聽她和媽媽聊天。
原來丫頭家這麼複雜,爺爺把賭桌都搬到家裡來了,那樣黎菁菁和弟弟還怎麼樣學習,家裡跟自由市場似的,太鬧心了,還有那個張為民聽到黎菁菁形容的就覺得噁心,世上怎麼有這樣齷齪的男人。
還有黎菁菁的爺爺也是個極品,為了賭資什麼事都乾的出來,盡然把黎菁菁花兒般的姑娘抵押給那麼齷齪的男人,真的是世界大了什麼鳥都有。
原來是自己誤會丫頭了,傳統觀念覺得家裡留下弟弟和爺爺都是弱勢群體,黎菁菁在三人中還算是頂樑柱,不應該丟下他們自己出來,現在看來黎菁菁的爺爺絕對不是弱勢群體,而是有著不良習慣的賭徒。
賭徒自己見的多了,世界上形形色色的賭徒自己都見識過,像黎菁菁爺爺,張為民那樣的賭徒是最低等的賭民,眼睛把自己的錢袋看的比命還要貴重。整天好吃懶做,不事勞動,平日裡還幹些打雞罵狗的齷齪事。
這種人大多是大錢掙不來,小錢看不上,嘴上跟摸了油似的溜光滑腔,到處賣嘴,耍小聰明,整天還算裡吧唧瞧不上這個,瞅不上那個,還是不是貶低貶低別人,每天大好時光都用來打牌賭博了。
家裡人掙的血汗錢,都被他們這樣的人拿去賭掉了。唉,黎菁菁這丫頭生在這樣的家也是一個悲哀,一個一心要出鵷鶵的媽媽,一個整天嗜賭如命的爺爺,還要一個唯唯諾諾的爸爸。
難怪見黎菁菁這丫頭比同齡的女孩子都看著要成熟許多,原來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離開家,來到部隊,頭一週覺得很新奇,和軍人一起練佇列,出操,演習,學散打,真的很新鮮。
等第二週新鮮勁過了,就哭著不去部隊鍛鍊,偷偷溜回家,結果被爺爺狠狠兇了一通,被媽媽痛打了一頓,最後自己是含著眼淚離開家回到部隊鍛鍊的。
自己家的兄弟們,爺爺在很小的時候就扔到部隊,跟著爺爺的部隊摸爬滾打,都是在部隊里長大,很少能得到像普通人家的孩子那樣,可以在父母面前撒嬌任性。
王孟傑很小就知道,人強沒人幹欺負,國強國人在世界上就能站住腳跟。王孟傑從黎菁菁的身上看到不認輸,不低頭的個性,這點和歌子很像。
有次執行任務歸隊的路上,天已黑透,王孟傑和歌子走在一條路燈昏暗的街道上。突然身後竄出一輛摩托車,從身邊飛馳而過,坐在後座上的人一把搶過前面正在邊走邊看手機女人身上的包。
摩托車風一般的向前開去,王孟傑像箭一般衝上前,飛起一腳踢在摩托車上,摩托車打個轉倒在地上。
摩托車倒在地上,從地上爬起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