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嘗試過自己一個人,可是我發現我做不到,你說過你不會嫌棄我的,以後也都不會嫌棄我的,是嗎?”
梁誠山笑了,“我不會嫌棄你的。”
謝何不由得露出開心的表情。
謝何始終表現的很愛慕梁誠山,事實上很難說謝何的這些行為全部是作偽……因為他的身體和靈魂是如實的愛著他依賴他,哪怕想起了那些刻骨的仇恨記憶,但是依賴梁誠山已經形成了本能,只有梁誠山能給他安寧。
這大概也是他能騙過樑誠山的最重要的原因。
他不能離開梁誠山,離開梁誠山會使他瘋狂崩潰無法正常思考,只有在梁誠山的身邊,他的情緒才能平靜。
他一邊享受著梁誠山的關愛,享受著身體上的歡愉,一邊不斷的在內心不斷重複著仇恨,雙重煎熬令他十分痛苦,但是為了報仇……他還可以忍耐下去。
謝何擁有幾乎等同於梁誠山的權利,可以去很多地方,梁誠山的任何事情也不避諱他,他作出想要努力振作的樣子,熱情的參與梁誠山的一切,一點點掌握他的罪證和線索。
時間過的很快,很快就到了他們的婚禮的時候了。
梁誠山為了這場婚禮,非常用心的籌備,結婚地點就在梁誠山名下最大的一座莊園,梁誠山邀請了很多的賓客,來見證他們的婚姻,盡最大可能給予謝何尊重。
謝何全都看在眼裡,心裡卻只有憎恨,沒有絲毫感動。這個男人是他一切仇恨的根源,又帶給他那樣的痛苦,無情摧毀他的一切……卻又假裝深情的模樣要和他共度一生。
婚禮那天早上,梁誠山早早的就醒了過來,他看著懷中安睡的青年,眼中神色溫柔。雖然梁誠山選擇結婚,更多的是想給予謝何尊重,幫助他重新振作,但其實他自己也是渴望的……他以前並不知道,自己原來也有渴望用名義捆綁一個人的一天。
他低頭吻了吻謝何的額頭,柔聲說:“醒醒。”
謝何睫毛顫動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眼神似乎有些懵懂,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梁誠山露出寵溺的笑容,“該起床了。”
謝何嗯了一聲,他笑了笑,從床上站了起來,梁誠山拿過之前定製好的禮服親手幫謝何穿上,一粒粒幫他扣上釦子,繫上領結……他掠起謝何額前的劉海,看著他漂亮的鳳眸。
梁誠山忍不住又吻了吻他,語氣深情,“你很好看。”
謝何仰慕的看著他,說:“我愛你。”
梁誠山笑道:“我知道。”
我也愛你,愛你勝過一切。
今天的賓客很多,莊園的安檢也十分的嚴格,每一個客人進來都經過了仔細的檢查,不能帶任何金屬和槍支進來。
很快這裡就熱鬧起來,能來到這裡的人,大多都有頭有臉,而且有足夠的涵養,雖然他們之前都不認識謝何,但都對謝何表示了極大的尊重。
沒有任何人對他表露出質疑或者不屑。
謝何一直和梁誠山站在一起,陪他一起接待客人。
等時間到了,梁誠山才牽著謝何的手,走到牧師跟前,他的手中就握著他最愛的人的手,雖然他已經說過很多次愛他,但還是願意在所有人面前再說一次,他的愛永遠不會更改。
謝何看著面前的男人,男人眼中的情意那樣的真切,以至於令他產生了一瞬間的荒謬感,這個人……為什麼要愛他呢?愛一個要殺他的人……
謝何的袖子裡有一把陶瓷小刀,是剛才其中一個賓客趁著混亂塞給他的,他恢復記憶後,就一直在籌謀著這一刻,一個最大可能令梁誠山放鬆警惕,而他又能拿到武器的時刻。
現在這個人正在所有人面前說愛他,宣誓要保護他陪伴他一生……
這是謝何這一生聽過的最可笑的誓言。
因為他是絕對不會和他共度一生的……他們今天都要死在這裡。
梁誠山抓住謝何的右手,緩慢堅定的將戒指給他戴上,低頭深情吻上他的手指。
謝何定定的看著梁誠山,伸手從伴郎手中拿過屬於梁誠山的那枚戒指,他拿著那枚戒指,忽然勾起唇角笑了笑,驀然抬眼看著梁誠山,眼眸中散發著前所未有的明亮光芒。
他手指鬆開,戒指落在地上,手中的刀毫無徵兆的出現,然後一刀插…進了梁誠山的胸口!
梁誠山看著落地的戒指……有一瞬間的失神,然後他看了看胸口的刀,又看了看謝何。
謝何依舊笑著看著他,那雙眼中似乎含情脈脈,但是又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