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掙扎著,可是無濟於事。
漸漸的謝何明白,無論他怎樣掙扎哀求,男人都不會回來的。
這裡這樣的黑,這樣的靜,他一直清醒的感受這一切,然後不受控制的開始思考和胡思亂想,他回想起男人臨走時和他說的那句話。
他說:因為你犯了錯,所以要在這裡一個人接受懲罰。
因為我犯了錯,所以才要接受這樣的懲罰,原來是這樣的嗎……
他已經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了,他的腦子裡全是亂七八糟的無意識的東西,痛苦要活生生的撕裂他的大腦,如果不是被禁錮著,他甚至想要撕裂自己的身體,把自己的五臟六腑都掏出來。
這個痛苦折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也不記得了……
沒有開始,也沒有盡頭。
男人是他的黑暗世界裡唯一存在的人,他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只能被他擁抱,撫摸,只能在他的懷裡安睡。
而且他是這樣的溫柔,總是在他最絕望的時候出現……
男人的話,是他如今唯一能清晰記得的東西。
謝何想了很久很久,不住的回想那句話,想要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可是他想不起來……
他只知道自己是原本是應該恨著他的,那根植於內心的恨意是他唯一還記得的事,但是他不記得自己為什麼要恨他……謝何想起男人的溫柔救贖,第一次對自己心中的恨意產生了懷疑。
他對他這樣的好,他為什麼要恨他?
毋庸置疑,他肯定犯了很嚴重的不可饒恕的錯誤。
否則為什麼要接受這樣永無止境的折磨呢?
謝何閉著眼睛,可是閉上眼睛也不能睡著,意識在逐漸趨於瘋狂,終於,他再次聽到了那熟悉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很輕很輕,但是在謝何的耳中卻如此的清晰,鐫刻在他的靈魂深處,他知道隨著那聲音的接近,他就可以休息了,他迫不及待的睜開眼睛,發出啊啊的聲音,本已疲憊至極的身軀再次掙扎起來。
梁誠山重複著之前的步驟,然後將謝何放了下來,輕輕把他抱在懷裡。
謝何一落入他的懷中,就死死攥著他的衣襟,瞬間睡了過去。
梁誠山溫柔的看著他,然後親自動手幫謝何擦拭身體,調整了一下有些挪位的鼻飼管和尿管,給他做了一些基本檢測。在謝何被囚…禁的這段時間,無論他是清醒著還是睡著,任何事梁誠山都不假於人手,他是這黑暗中唯一能碰觸他,帶給他知覺的人。
是唯一能出現在他世界裡的人。
梁誠山做完這些,然後一動不動的抱著謝何,讓他保持一定時間的睡眠,畢竟他的目的並非真的逼瘋謝何,而是他令他順從,所以每次都在謝何即將要到達崩潰極限的時候進來,讓他稍微休息一下,就像一次次將一個溺水窒息的人從死亡邊緣拉回來,一次次體驗瀕臨死亡的絕望,又不會真的死去。
如此反覆輪迴。
謝何睡的很沉,表情安詳,梁誠山愛憐的看著他消瘦的臉頰,眼中最終閃過一道冷酷之色,他抬手看了看手錶,然後開始親吻佔有他。
其實這樣脆弱的謝何,擁抱起來並不舒服,瘦的硌手,而且還需要十分小心。
但是梁誠山依舊堅定不移的執行他的計劃,他要他的愛人從身體到靈魂都只記得他,記得他在黑暗絕望中帶給他的快…感、溫度、充實。
迷戀沉醉他,他是他唯一的解藥。
謝何慢慢醒了過來,他感受到男人正在對他做的事,已經沒有絲毫牴觸的心理,只有渴望和快樂……他用力的回抱著男人,恨不得將自己融入他的身體,永遠這樣下去不要停止。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他知道這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每次快樂結束之後,男人就會離開。
就好像離開前施捨給他的一點點慰藉一般……
他一想到這裡,就無比的惶恐和不捨,所以在男人即將離開他身體的時候,用力的抓著他,顫抖的說:“別走……”
梁誠山愛憐的望著謝何,語氣繾眷中夾著著無奈,他低聲說:“對不起,我不能留下來。”
謝何拼死也不放手,表情扭曲而瘋狂,“我做錯了什麼,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我要接受這樣的折磨……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梁誠山撫摸著他的臉頰,聲音悲哀:“因為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你的愛人。”
謝何愣愣的說:“我背叛了你?”
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