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臥室出來,跳到沙發上開始看電視。
戚柏自認為自己臉皮還算厚,但昨晚他那一“坐”,著實把自己的臉皮給坐薄了。
現在一想到陸譴,總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
早間新聞播報著一些戚柏絲毫不感興趣的東西,但他需要製造點動靜讓陸譴知道他醒了。免得陸譴以為他在睡,萬一待會兒□□地出來……
戚柏搖了搖腦袋,他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了。
等他第三十八次調換頻道的時候,陸譴中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長髮因為被打溼因而服帖地捋到耳後,一雙金色的眸子看上去也沾了些霧氣,讓人看不真切眼底的任何情緒。
“早。”
陸譴稍微擦了擦脖子上滴落的水漬,只淡淡掃了戚柏一眼便收回目光,往廚房走去。
戚柏沒接話。
“想吃什麼。”
陸譴的聲音從廚房門的裡邊傳來。
緊接著響起了玻璃或陶瓷的擦碰聲。
這下戚柏沒辦法繼續沉默了,他有些驚訝地張了張嘴:“……你做?”
“不。”
陸譴說著話的功夫,從廚房裡接了杯水走出來。
他仰頭喝了一口,然後對戚柏笑說,
“我點。”
“……”戚柏撇撇嘴,“海鮮粥。”
“好。”
昨晚那點微不足道的肢體接觸,似乎只有戚柏自己在害臊。
陸譴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徑直走近,坐在他身邊開始點早餐。
戚柏越想越覺得不爽:這人把自己帶回來,按說也該有點兒什麼企圖才對。就算他正人君子好了,可昨晚自己都坐他身上去了,最後這人的表現還是不冷不熱的。
他沒忍住,問了句:“路先生,你帶我回來幹什麼呢?”
“帶你回來……”
陸譴毫無情緒波動地接了一句,然後頓了頓,把手機螢幕遞給他看,“這種粥可以嗎?”
戚柏瞄了一眼,點頭:“嗯嗯,我要再加個大蝦。”
“好。”
陸譴給他加了個蝦,然後又接著剛才的話說,
“只是覺得你需要幫助,所以帶你回來。這個答案可以接受麼?”
戚柏想了想,說:“那你不需要我做任何事嗎?”
“你能做什麼?”陸譴不答反問。
“我能……”戚柏噎了一下,“我什麼都不能做,所以我才好奇,你帶我回來有什麼意義?”
陸譴點好餐後,俯身把手機放在了茶几上。
他抬眼掃看了一下四周——簡陋到有些破落的屋子,樸實得近乎寒酸的傢俱,這是這間房子給人的第一感覺。
然後他將目光放在了戚柏身上,頗為認真地說了句:
“賞心悅目。”
帶你回來的意義就是看著高興。
戚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