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最後沒有能派上任何用場。
退不掉,又轉手不了。
為了不花費油錢,陳家言最後只能一直將它停在郊外的修理廠。
……
這些記憶埋在陳家言意識的深處,瑣碎而乏味。
陸譴回過神來的時候,訊息又爆炸了。
連悅恆:【那算什麼車啊,破破爛爛的,我才不要!】
連悅恆:【你是不是不想給我買?那就直說好了,哼,陳家言,我不是那種不看臉色的人,你不給難道我還能搶嗎?】
連悅恆:【我只是想到你過去說,只要我要,你都會給。現在想想就覺得可笑。算了,是我要的太多,就這樣吧,不想說話了!睡了。】
他故意說氣話,吃定了陳家言會哄他。
從以前就是如此,只要連悅恆一甩臉色,陳家言立刻就會去哄。
可惜,陸譴不是陳家言。
既不會哄他,更不會慣他。
陸譴只會在他陰陽怪氣之後,回覆一句:
【好的,那晚安。】
那頭戲演了一半的連悅恆,收到訊息後人都傻了。
【???】
怎麼回事?就這?就這樣??
半小時後,連悅恆還是不敢相信……
這人說完晚安後當真就再也不回訊息了!!
換作以往,他肯定要直接拉黑對方。可一想到,錢還沒拿到手呢,才不能就這麼給矇混過去。
於是連悅恆頗為“忍辱負重”,委委屈屈地最後發了一條:【明天記得準時來見我!否則我真的生氣了[叉腰.jpg]】
仍然沒有回覆。
連悅恆這下氣得在床上連打了三個滾,捏緊拳頭想:
我明天非得把他的錢全部榨光不可!
-
次日,陸譴睡得還算不錯。
看到太陽高掛,他不緊不慢地起了床。
只掃了一眼手機,並沒有開啟來看未讀訊息。
收拾完之後,他先去了趟城郊,找到了三年前那輛被閒置的車,準備將就著開。這幾天大太陽下等車已經讓他開始厭倦出門嗎,有車總好過沒有。
車雖然破舊,但還能用。拉開車門的時候陸譴被灰塵嗆了一下,所幸車廂裡面倒是乾淨。
陸譴找地方加了油,才不疾不徐地開著它往約定的地點去了。
天氣仍然那麼燥那麼悶,因為是週末,街上的人更多了。
陸譴的車因為又破又髒,被餐廳的泊車員給拒絕停留。
對方請他將車停在不遠處的街邊,務必不要拉低他們餐廳停車場的檔次。
他非常好脾氣地接受了這個建議,把車停好以後才終於姍姍來遲地進了餐廳。
“陳家言!”
在相對安靜的環境裡,連悅恆的聲音即便有所壓低,也仍然響亮。
他一看到人進來就表現出了極其憤怒的樣子。
連悅恆等了“陳家言”很久。
這是他第一次,在兩個人的約會中早到。
而“陳家言”也是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遲到。
而且連悅恆剛才在座位上給對方發了很多訊息,但對方一條都沒回。
這一切都讓他生氣。
但是當看到來人的時候,連悅恆的腦子卻一片空白。
“陳家言”好像變了。
“路上堵車,見諒。”陸譴走到座位前,為自己的遲到道歉。但表情看上去絲毫沒有悔意。
同樣的臉,同樣的音色,說話的口吻卻和過去完全不同。
連悅恆只稍微愣了一下,然後猛地瞪大眼睛,雙手抓住陸譴的衣角湊了上去,不敢置信地說:
“陳家言,你、你長高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陸譴,伸手不太溫柔地扯了扯陸譴的長髮,最後目光死死釘在陸譴的臉上:
“我的天,陳家言,你做了什麼?你踩了多高的增高墊啊,你以前不是隻比我高半個頭?還有你的頭髮……你的眼睛……”
連悅恆捂著嘴,看著過去明明平庸又土氣的“陳家言”今天卻彷彿變了個人,他驚訝萬分抬起手指著對方:
“你果然揹著我和別人亂搞!你戴美瞳了?甚至,還,還練了胸肌??”
說著話,連悅恆的手指戳了戳陸譴硬邦邦的肌,“他們說,當一個男人開始健身的時候,就是他在為偷腥做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