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會來這兒逮他們。如果被警察抓到耽誤些時間,那戚柏就肯定跑不了了。
於是他臉色一變,立刻衝過去拉住陸譴的手,但隨即意識到什麼,突然對陸譴解釋了一句:
“我……不能留下。”
他覺得自己突然這麼跑掉,作為這個星球的原住民,路人先生肯定無法理解。
畢竟在這種情況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百姓等待警察救援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他還是問了陸譴一句:“……你要跟我跑嗎?”
戚柏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警察都來了,路人先生幹嘛要跟他跑呢?
“好。”
“沒事,你不想走就留下……啊?”戚柏呆住,以為自己聽錯,再次張嘴,“啊???”
陸譴反手抓住他細瘦的腕骨,看到電梯疾速下降,帶著他往另一邊走去:
“實驗室有一條緊急出口,通往後門,不過已經被鎖住了。”
“……”
戚柏知道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立刻打起精神,跟著陸譴的腳步。
他們很快看到了那道緊急出口的門。
陸譴還在想怎麼不著痕跡悄悄弄開它,就見旁邊的戚柏抬起腿,使勁一踹。
哐當——
沒有反應。
“疼麼。”
陸譴不想質疑戚柏的能力,但剛才那一腳看上去確實有些費勁。
“……還成。”
戚柏抹了把冷汗,腳都給震麻了。
但身後電梯抵達的聲音讓他焦灼,於是他抬起腿又是一腳。
所幸緊急出口的門不是實驗室那種變態三層特種鋼,被戚柏增強屬性後的兩腳踹開了一道縫隙。
他趕緊拉著陸譴鑽了進去,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跑去。
戚柏不知道為什麼陸譴要跟他跑,但他總覺得這位路人先生不管做出什麼決定,似乎都是可能的——
就像當初被他偷了錢包,這人不僅不生氣,還要把他帶回家一樣。
雖然不可理喻,但結果都是好的。
因而戚柏認為路人先生不僅是個好人,還是個奇怪的好人,更是個讓他感到稱心如意的奇怪的好人。
這麼想著,戚柏不自覺地在奔跑過程中歪過頭看了陸譴一眼,然後沒能忍住,突然笑出了聲,
陸譴問他:“怎麼了?”
他就說:“路先生,我們好像在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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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的,我早就說過的,哪支傭兵隊會用那種毛兒都沒長齊的臭小子當隊長?!看看,現在就知道麻煩了吧?讓他死了算了,這個壞傢伙!”
荀朝一邊撓著頭一邊在飛行器前打轉,腳下的小碎步越發焦急起來。
“好啊,讓他死了算了。我們現在就啟程吧,還耽擱什麼?”
風思留坐在機翼上,順著風的方向梳理自己的棕紅色長髮,嘴上這麼說著,身體卻沒有任何動作。
不過荀朝顯然是沒有聽出風思留話裡的陰陽怪氣,他就像一根被點燃的炮竹,咻的一下原地跳了起來,指著風思留道:
“蛇蠍心腸!他平時對你那麼好,你現在說走就走?!你還是不是人?”
“不是你一直在催嗎。”風思留笑了笑,“你也沒進過廚房沒掂過勺,怎麼鍋倒是甩得挺溜啊。”
“我甩什麼鍋?我怎麼甩鍋?我就是——”
“行了。”
虛無及對他們這種日常互懟已經見怪不怪。
他淡定地拿著那塊已經壞了的探測儀仔細研究,看看能不能在不花錢的情況下把它修好,結果弄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