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恩。
……莫非,就是這個花燈節?!
莫非韓崢正是在七寶琉璃祈福塔遇險時,邂逅了“白月光”?!
顏喬喬感覺脊背陣陣發麻,寒沁沁的氣流順著脊椎躥至天靈蓋,激得她戰慄不已。
“哎,哎,喬喬!喬喬!”
顏喬喬想得入神,恍然未覺。
手臂被人輕輕推了推。
“……嗯?”
其實顏喬喬也就出神了片刻,龍靈蘭的諷笑聲猶在耳畔迴旋。
“喬喬!”孟安晴好奇地眨巴著眼睛,“喬喬,昨天你和大公子究竟……”
“嘭!”一聲拍案響徹黑木樓。
窗邊姐妹團震驚地循聲望去。
只見過道前方,蔣七八的前未婚夫趙晨風衝冠一怒為紅顏,擼起衣袖,揮著雙拳,蹬蹬越過六七排矮書案,直奔後排而來。
“你們幾個,不可理喻!”趙晨風漲紅著麵皮,謹慎與顏喬喬保持距離,手指顫巍巍點過窗邊姐妹,恨鐵不成鋼道,“自己不學好也便罷了,成天還嫉妒旁人!秦師姐心繫國祚,憂慮的是家國天下,我不許你們這樣汙衊編排她!”
顏喬喬&蔣七八&龍靈蘭&孟安晴:“……???”
這是什麼品種的傻子?
“就是!”“就是!”
圍在秦妙有身旁的跟屁蟲們連聲應和,七嘴八舌嗚嗚嗡嗡。
“還有你!”趙晨風沒敢指顏喬喬,只仰著鼻孔,用下巴對著她,“自、自古,以美色惑君者,皆不得好下場!”
瞧這話說得,顏喬喬都不好意思了。
“你這人,講別人大言不慚,輪到自己卻不知禮數!”她用硯臺拍了拍案桌,“大庭廣眾之下,竟以‘美色’謬讚於我,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趙晨風差點吐血:“……你,你!”
“噗!”蔣七八放聲嘲笑,“怎麼,趙晨風,你這是暗諷你家親親秦師姐生得不美?”
“你,不知所謂!”趙晨風與蔣七八相熟,一急便往她傷口撒鹽,“蔣七八你就是紅眼病!你就是處處嫉妒人家!你看看你自己,感悟道意半年多,迄今連築基的影子都摸不著!知道秦師姐築基用了多久嗎,僅僅一個月!你以為頓悟道意就萬事大吉?算了吧,你這一輩子就跟在後頭眼紅吧!”
蔣七八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一雙大眼睛裡漸漸溢位淚花。
正要再吵鬧時,聽得一聲重咳自雕花木拱門處傳來。
教授經義課的徐夫子負著手,冷著臉,踏上講臺。
前日因為顏喬喬的事,這位向來以嚴肅刻板著稱的馬臉夫子被院長當著眾學生的面訓了一通,緩了兩日,臉上仍有些惱羞成怒的憋屈火氣。
“自頓悟道意,至真正踏入道門,乃是從無到有的過程,又稱築基。崑山院創辦以來,最有天資的學生僅用了七日築基,他便是十餘年前威震四海的白無愁大將軍。而我們這裡,秦妙有一月築基,有天賦,人也勤勉!”
說到此處,徐夫子忍不住捋了捋細長的黑鬚,“上一屆優秀學子韓崢,亦是我教過的學生。他從頓悟至築基,僅用九日,前途不可限量!”
誇完好學生,夫子不禁衝著窗畔的對照組冷笑。
“至於你們幾個,呵,呵呵,我倒期待你們有朝一日能令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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