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許豐遊這樣說,春眠也沒避著人,直接笑著問道:“許家主覺得商家的產業怎麼樣?”
一句話說出來,聽得眾人心尖微動,商家人自然是心肝膽各種顫抖,程家人的面色也不太好看。
但是許豐遊的表情就愉快多了,一聽春眠這話,他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對於屋裡的情況,他也大概看明白了,在心裡為這群人點蠟的同時,嫌棄的點點頭道:“不是很滿意,有點老,還有些柴,不過勉強的吃一頓也不是不行。”
許豐遊這個人極具侵略性,是盛州城這些老闆大佬們,聽著就膽寒之人,因為這貨是泥腿子出身,根本沒那麼多江湖規矩,他想攻下誰,那就是不講道理的蠻幹,一直到拿下為止。
盛州城被許家吞下的產業可是不少,被許家搞到活不下去的人家也有不少。
如今眾人一聽他贊同了,心尖更是顫抖著,原本還有些人在思考著找春眠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商家如今雖然式微了,但是很多產業還是香的,拿過來稍稍改造一下,還是可以盈利的。
結果,許豐遊這話一出來,眾人都歇了心思。
商太太原本還在哭兒子呢,一聽兩個人這樣說,整個人跟瘋了似的,猛的衝向了春眠,結果被春眠一腳又踹回他兒子身邊。
剛才看她那閃躲中又夾雜著得意的眼神,春眠就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她是知情者,既是知情者,如今事情落敗,要被人報復了,她就得老實的受著。
怎麼?
她能算計別人,就不許別人反擊回去?
天真!
“你這個女人,怪不得當了老姑娘嫁不出去,你這心思太惡毒,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你們還想對我商家動手,我告訴你們,想都別想,門都沒有!”商太太被踢痛了,而且她心裡也怕了,所以這個時候,她想為自己壯膽,吼的超大聲。
春眠輕輕的撫了一下自己的旗袍,心裡暗自慶幸著,還好自己這個是改良版的,下半身是那種大裙襬,就算是腿抬起來,也不會暴露了什麼。
心下滿意了,春眠面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商小姐不解釋一下嗎?或許商太太也是知情者,你們一邊想著算計著我,把我和醉酒的商大少爺關一起,想讓我們成了好事兒,讓我們方家定點扶貧你們商家?還是說有別的什麼打算?不過無所謂什麼了,我說過,我這個人記仇,這件事情,你們沒完,我也沒完呢。”
說完之後,春眠頗有深意的看了商未縈一眼,然後轉身離開,有許豐遊護著,其他人也不敢上前。
大概是覺得春眠的反駁還不到位,許豐遊在離開之前,嫌棄的看了看躺在地上,到現在還沒起來的商少爺,嗤笑一聲說道:“就這樣的,給方大小姐倒夜壺都不配!還說人家方大小姐嫁不出去,說的像是你們家的女兒,很容易就嫁出去似的,還是撿的方大小姐不要的,嘖嘖。”
許豐遊這隻老狐狸,手段狠,言辭也犀利,真說起來惡毒的話,能把這些人的裡子面子一起扯下來往地上摩擦!
這一番話說完了,商太太被他反駁了,而且還回罵了,商未縈也沒逃過,程行雲更是被嫌棄的像是廁紙似的。
問題是,誰還不敢真的在他面前辯駁什麼,因為這貨動手根本不講道理,如果不是這些年兒子拖了後腿,分散了他的精力,估計整個盛州城的經濟,如今都能被他握在手裡!
所以,許豐遊說完之後,高冷的看了眾人一眼,轉身跟著春眠離開,其它人連屁都不敢放一聲,商太太更是老實的禁了聲,生怕被許豐遊惦記上。
出了明月飯店的大門,芳菲急匆匆的解釋道:“我拿了東西回來就尋不到大小姐,我……”
芳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春眠擺了擺手示意可以先停了,她都明白,又怕芳菲心裡難受,春眠想了想說道:“他們有心算計,特意趕在你離開不在的時間裡,而且我這一身的本事,也不需要怕,別想太多。”
聽春眠這樣說,芳菲原本都快要出來的眼淚,又慢慢的淡了些,不過到底還是沒忍住,扭過頭悄悄的抹了兩把。
芳菲雖然也見過人心險惡,但是噁心成這樣,而且還是在自己家的婚禮上做這種事情,芳菲是萬萬沒想到的。
今天是許豐遊開車接的春眠一起,所以回去的路上,還是坐的許豐遊的車。
來的時候,芳菲坐的副駕,春眠和許豐遊坐在後排。
回去的路上,大概是不想兩個女孩子太害怕,許豐遊主動的坐到了副駕上面,時不時的回頭和春眠說些什麼:“確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