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春眠趕走,但是她有的是手段可以折騰。
想到這些,老夫人心情又勉強好了幾分,咬著牙說道:“峰兒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這個賤婦!”
老夫人一開口,就是老不文明人了。
聽她這樣問,春眠挑了挑眉,淺笑著問道:“表弟怎麼了?”
問完之後,也不等老夫人回答,春眠看了一眼小廚房的方向,輕笑一聲問道:“對了,我讓嬤嬤們帶回去的訊息,老夫人可有聽到?晏明梨可是一晚上滴水未盡,你們再不下決定,她可就要一直這樣下去了。”
一聽春眠提晏明梨,老夫人只覺得眼前黑影重重。
作孽啊,她怎麼就碰上這麼個冤家兒媳婦。
跟春眠一比,前頭的那個兒媳婦,簡直是個小泥人!
想到這些,老夫人深吸了口氣,牙齒咬得咔咔響:“齊氏,你這是想反了天不成?”
“當不得老夫人這樣說,只是想賺個活路罷了。”看著老夫人氣極敗壞的模樣,春眠笑得氣定神閒。
紅藥在一邊品了一會兒,覺得她們這邊握著晏明梨這個人質,應該是佔優勢的,所以不需要慌,然後……
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把手裡的大刀提了起來,然後往地上重重的一放。
吭!
嗡!
先是大刀落地之時帶起一片微塵和一聲巨響,然後是刀鋒晃動,帶起了嗡嗡的響動。
老夫人被嚇了一跳,同時眼皮子也不安的跳了半天。
“你這個賤婢在做什麼,把她給我拉下去!”老夫人暫時奈何不了春眠,還奈何不了一個小丫頭?
問題是,她真奈何不了!
因為老夫人身後的嬤嬤腳步剛動,就聽到春眠涼涼的開口道:“我看誰敢動我的婢女,動一下,我就去剁晏明梨一根手指頭。”
原本想動手的嬤嬤一聽她這樣說,腳步跟著一頓,目光落到了老夫人身上,目光中帶著問詢。
這樣的話,她們還能動手嗎?
別到時候真出了事兒,拿她們去頂陳扶月的怒火啊。
老夫人當然也不敢拿晏明梨賭了,因為晏明梨是陳扶月生的,老夫人天生就帶著親近感,所以這會兒春眠的話一出來,她就猶豫了。
自己的牙齒咬得咔咔響,還沒想出來怎麼樣回擊春眠呢,就聽到春眠在那邊誇張的輕嘆一聲道:“呀,原本就是庶出,婚事困難,這若是再沒了手指頭,嘖嘖……。”
說到這裡,頂著老夫人吃人的目光,春眠笑意未變的接著說道:“其實老夫人,絞了頭髮去當姑子,只要家裡肯照拂,日子總還是不錯的呢。晏明梨若是實在嫁不出去,走這條路子,也不是不可以。”
老夫人氣得昏了頭,偏偏她現在怎麼樣也暈不了,頭腦清明,再清醒不過了。
被春眠接連扎心,老夫人只覺得自己的心口窩疼的要命。
“齊氏,你,你好的很啊。”老夫人恨恨的咬著牙,面容都扭曲了,一句話說完之後,眼珠子一轉,示意了幾個婢女和嬤嬤:“過去把齊氏給我捆了!”
老夫人覺得自己也是氣昏了頭,春眠就兩個人,她們怕什麼?
她可是帶了好幾個婢女和嬤嬤過來,還對付不了兩個小娘皮了?
事實證明,她們還真對付不了。
紅藥雖然不會拳腳功夫,畢竟她就是個可憐的小丫環,但是她平時粗活做的多,力氣特別的大。
晏明梨的刀也不重,所以她輕鬆的揮舞了起來,雖然她不懂其中要領,但是隻要亂揮就行。
反正群魔亂舞,這些人也不敢上來。
“啊啊啊啊……”為了給自己壯膽,紅藥高喝一聲,然後將一把長刀揮出了殘影,雖然她自己也跟著暈頭轉向就是了。
而春眠這邊,手裡握著的是一把破椅子的腿兒,上面還有一段斷茬子,見人過來,春眠拿著這個就照著人的臉上敲。
是的,打人就打臉,不然有什麼意思呢?
我不僅要打你,還要往你最在意的地方打,就扎心,把你扎到哭!
一塊破斷茬子,真從臉上手臂上划過去,參差不齊的斷面,會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
有些地方劃的深了些,鮮血瞬間就出來。
春眠不過就是揮舞了幾下,便聽著身邊慘叫聲,豬叫聲,可能還有羊叫聲連成一片。
老夫人站的遠,所以看的清楚,看清之後,氣得眼珠子翻了翻,但是沒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