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聲音:“誰呀?”
門被人開啟,出來的女人穿著黑色修身皮衣,燙卷的頭髮高高豎起,正一手拿著化妝鏡,一手握著口紅,五官和徐江樺有點像,看年紀應該是徐江樺的媽媽。
她看見外面的人,什麼也不問,輕描淡寫地繼續塗口紅:“是不是那死小子又闖禍了?偷東西了?”她抿了抿唇,又照了照鏡子,取了掛在牆上的包,“可別找我拿錢啊,我沒有,人在裡面,你們找他去。”
她蹬了高跟鞋便徑直出去了。
看來這種事常有發生。
邢白鹿上前推開了臥室的門,窗簾雖是半拉著,但因為廉價遮光性不強,整個房間裡的一切還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衣服襪子丟了一地,靠牆的桌子上堆得亂七八糟,裝滿灰的菸灰缸,隨意擺放的染髮劑,毛巾下露出兩部手機,一部諾基亞扭腰機,一部是嶄新的iPhone4,還有一臺粉色的手提電腦。
邊上的垃圾桶裡塞滿了啤酒罐和咖啡包裝袋。
邢白鹿轉身時,一腳踩到了地上半袋膨化食品。
徐江樺猛地從床上驚醒:“誰?”
邢白鹿站在他床前:“誰讓你來跟我的?”
徐江樺整個人清醒了,也認出了來人,依舊有恃無恐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認識你嗎?”
邢白鹿翻出那條簡訊指了指:“你女朋友是誰?是個人,她總該有名有姓吧?”
徐江樺愣了下:“什麼女朋友?”
邢白鹿笑:“這會怎麼不說簡訊不是你發的了?”
徐江樺噎住:“我不知道什麼簡訊,你們再不出去,我就報警了!”
“報警?你敢嗎?”邢白鹿站直身體,“你這房間裡不少贓物吧?要不要讓警察們上來查一查?”
果然,徐江樺的臉色瞬間變了,但他仍然死鴨子最硬:“你別血口噴人!”
邢白鹿看了眼床頭櫃上正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