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護士正在給邢白鹿打點滴。
晏嶠快步上前問:“他怎麼樣了?”
護士邊收拾邊說:“打了退燒針了,一會燒退了就沒什麼事。現在雖然白天升溫了,但晝夜溫差很大,晚上還是要蓋好被子的,怎麼能不蓋被子呢。”
晏嶠擰眉:“什麼?”
護士道:“剛才醫生問他怎麼弄的,他說晚上忘記蓋被子了,都多大的人了,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對了,一會給他喂點水,高燒燒成這樣,會覺得口很渴。”
晏嶠連連應聲。
護士收拾完出去了。
晏嶠悄聲走到床邊,怎麼還能不蓋被子呢?
他晚上也沒有踢被子的習慣啊。
有時小鹿晚上醒來,還會特意來看看他的被子有沒有蓋嚴實,小鹿分明是個很細心的人。
此刻,邢白鹿整個人陷在被褥裡,大約是太難受,他的胸膛起伏有些急促,呼吸聲很沉,臉頰依舊蒼白,並沒有因為高燒添上些許血色。
晏嶠心疼得不行,昨天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給他發訊息就覺得他有點不對勁,他應該再問問的。
晏嶠忍不住給邢白鹿周身所有的被角都掖了掖,確保每一個地方都掖好後,他才坐下來。
從前他因為腿腳不便,很容易引起許多併發症,每一次生病醒來,小鹿都守在他床邊,從未有過例外。
那個時候,小鹿也是這樣守著他的嗎?
需要守多久,才能確保他每次醒來他都在身邊呢?
“小鹿。”晏嶠忍不住俯下身叫他。
邢白鹿燒得昏昏沉沉,時而清醒時而又混沌,好似是做了夢,夢見爸爸說沒有背叛媽媽的樣子,夢見那個像極了爸爸的小夏……恍惚似乎聽到有人叫他,他本能應了聲。
晏嶠忙湊近靠過去:“小鹿,醒了嗎?能聽到嗎?”
床上之人眉心蹙了蹙,是誰在叫他?
聲音……很熟悉。
晏嶠附在他耳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