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她拍拍無咎:“我無事。”

轉向宋嘉禾,用見鬼的表情盯著她:“你……”她太清楚,這個時代的人,即便風流如沈拒霜,不羈如衛夫人,神經病如浮戲山主,都無論如何說不出“給爺笑個五毛的”這種話來。

“天王蓋地虎?”聲音都顫了。

宋嘉禾桃花眼一亮,起身脆聲道:“寶塔鎮河妖!”

“我天!”一萬頭神獸打心頭奔過,劉蘇感到了宇宙深深的惡意。

這一次她撲倒在無咎身上。無咎很喜歡她這樣的親暱,低頭用手指順她被大風吹亂的頭髮。

劉蘇給無咎一個鼓勵的笑,被抽走了骨頭一般趴在無咎膝上,懶洋洋審問宋嘉禾——實則已無力吐槽——“你打哪兒來的?”

“山裡啊。我阿兄阿嫂不願養我,阿嫂趁阿兄不在家,把我扔進山裡。是小白的阿孃救了我,我與小白一起吃阿孃的奶水長大的。”

“……”怎麼回事!劉蘇疑雲叢生,猛然意識到自己弄錯了什麼:“那些話,是誰教你的?”

“阿越啊!他可有意思了……”

宋嘉禾絮絮叨叨著有意思的阿越,劉蘇的思緒早已飛遠。

懂得那些奇怪的話的,不是宋嘉禾,而是她口中的吳越。吳越……是與她來自同一個時代的人,甚至可能就是——超然臺上,將一枚狙擊槍彈,打入襄王身體,之後又瞄準她許久的那個人!

“認得這個麼?”掏出隨身攜帶的金黃色彈頭,在宋嘉禾眼前晃一晃。

宋嘉禾驚喜:“你果然見過阿越!”

那就是說,超然臺上的狙擊手,就是宋嘉禾要尋找的吳越。劉蘇收起彈頭,微笑:“阿甜,我未曾見過吳越。”

看著桃花眼少女的臉垮了下去,她又道:“但我知道在哪裡能找到他。你願意與我一道麼?”

“我願意!”宋嘉禾笑得又甜又軟。

其實劉蘇並不知吳越如今在何處,然而有宋嘉禾在手,吳越定然會找上門。她只需放出一些訊息去,就足夠了。

阿甜,你的男人是我必須要見的。或許面對狙擊槍,彼時我唯一的倚仗就是你,所以,對不住了,我不是要幫你尋人,而是要以你為人質。

既說定了一路,宋嘉禾便一點都不見外地一路蹭吃蹭喝,三人一虎沿江下豫章。山花如繡頰,江火似流螢,生在南方秀美山河中的人們,大多數甚至不知帝國的北方已陷入一片戰火。

徵西將軍王朋緊守函谷關,與親率大軍的代王趙壅相對峙。長安以西,朵顏蠻族與西戎的聯合大軍,已越過宜祿縣淺水原,裹挾百姓沿涇河橫穿豳地。

神武將軍杜綿奉命出征時,蠻族大軍已北折繞過斷涇,向東直擊筍。軍帳中,杜綿拈鬚長嘆:“若涇陽龍氏還在,僅本地豪強就足以對抗蠻族多日,戰局何至於糜爛若此!”

然涇陽龍氏已覆滅二百餘年。自前朝末年黃巢之亂後,長安以西百姓早已習慣帝都側富足安逸的生活,面對蠻族軍隊,唯有扶老攜幼逃往長安。更有不及逃走的百姓,被蠻族俘獲,驅趕著成為先鋒,以對抗晉軍。

西六師措手不及,竟節節敗退。西六師統帥段明捶胸頓足:“明無能,明無能啊!兀那蠻族以我大晉百姓為先鋒,吾戰亦罪,退亦罪!我西六師兒郎,揹負不戰而退之惡名,全因明無能啊!”

“知常,”杜綿叫段明的字,“此非君之罪,乃戰之罪也!”蠻族過處,赤地千里,民不聊生,孰能忍?

“知常,如今蠻族前往攻擊筍,我知你西六師在斷涇以北尚有一部,何不擊其中段,斷其後路?”

段明本是一員驍將,只因不忍攻殺同族,節節敗退之下,既憂心自己前途性命,又恐蠻族進逼長安,故而方寸大亂——須知前朝安史兵亂後,回鶻軍進駐長安,彼時暴行,令長安人至今不寒而慄。

被杜綿一提醒,段明曉得自己該如何做了。蠻族軍戰鬥力是不錯,然而缺乏戰略與統一指揮,糧草供應更是遠不如漢民族。他們的中段,可不會有太多晉朝子民存在。

“明即刻前往斷涇以北,襲擊蠻軍中段。若存助我一臂之力!”鬥志一起,段明整個人精氣神都不一樣了,狂熱的戰鬥*充滿了他的內心。

杜綿慎重保證:“知常攻其中段,我必隨後掩殺而至。”二人分頭下發命令。此時,蠻族軍距長安已不足三日路程。

兩日後的凌晨,斷涇以北的高原上大霧瀰漫,此處並無大城,卻有著一連串的軍寨,本是晉軍為防衛所設。在晉軍面對本國百姓無奈撤退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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