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1 / 4)

對此反對最激烈的人竟是宋嘉禾。她幾乎是在咆哮了:“你說過你不會再管天下事!”

那是在他被代王脅迫,不得不去刺殺官家與襄王之前,他對她承諾:“阿甜,我會在南方等你會合。日後,隨他天下洪水滔天。”彼時他真心實意,願與這桃花眼的虎女歸隱田園。

可誰也不曾料到他遇到了劉蘇,與他來自同一個世界的姑娘。她引誘他追隨心中的夢想,“我知道你不甘心就此平庸下去,我們當成就一番自己的事業!”

她說中了他心中隱秘的期冀,在這個世界三年多,他從未忘記自己的軍人身份。對戰爭的渴望深入骨髓,如影隨形。於是他答應劉蘇與她共事——這一來,便是對宋嘉禾的食言。

他練兵,她不曾反對,只當他興之所至,卻不知他真的在謀劃奔赴戰場。所以他不斷躲避她,卻在仲秋節被她一舉擊潰堤防。如今面對她含淚的桃花眼,他不知該如何訴說。

小白感應到主人的憤怒與無助,低吼著拱起背。劉蘇瞪它一眼,它不甘地坐回去,仍是在喉中不咕嚕著——這個人類雌性似乎很有對付虎豹豺狼的經驗,小白不敢輕纓其鋒。

“阿甜,你道這次的召集令,為何叫作‘興亡令’?”宋嘉禾知曉劉蘇才是始作俑者,恨死了她。偏生兩人先前關係十分要好,劉蘇與劉羈言慪氣之時,甚至睡去了她的屋子。

宋嘉禾脾性怪異,心腸卻柔軟。便是怨恨劉蘇,也做不到當面給她難堪,當下冷冷道:“我不曾讀書,不知為何。你倒是將你的道理說來聽聽!”說畢自己又有兩分後悔:語氣是不是太重了?

“因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她不光是解釋給宋嘉禾聽,也是在向劉羈言、向“正氣歌”的數十少年解釋:身為江湖人,為何要管朝廷的閒事——因為,家國興亡,我來擔當!

這些人中,唯有吳越是聽過這句話的。其餘人等,初次聽說這般激昂慷慨的言論,各自心思不一——少年們有的振奮有的神思,劉羈言皺眉不語,宋嘉禾則是呆了一下。

劉蘇讓開一點,讓吳越自己去說服宋嘉禾:“阿甜,家、國、天下,你著眼的是家,我知道,這很好。可我是一個男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蠻族入侵,和我一樣的男人死在戰場上,和你一般的女兒家被蠻族欺凌侮辱。”

思及蠻族入侵後可能帶來的殺戮,眾人都是一激靈。吳越再接再厲:“阿甜,國家太平,家才能和樂。”他不再躲閃,而是大聲說出自己的願望,“比起躲在別人身後做一個懦夫,坐視天下大難,我更想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兒!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宋嘉禾淚眼朦朧,他是吳越,她因他的擔當而愛他,也恨他的擔當過於強烈。但她終究不曾讓他失望:“你去罷,我等你回來。”只是,回來之後,你不要再想著逃!

自被他帶出叢林,她便追著他。從叢林到中原,又到代地,最後到大江,他逃避她多少次,她追逐了她多久,她都要一一討回來。

情緒恢復了些,宋嘉禾的注意力轉向了奇怪的地方。她不太好意思地問劉蘇:“你呢?你不是匹夫,為何也要去?”你一個姑娘家,可沒必要,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罷。

何況你家阿言,並不贊成你冒險。只是違拗你不得,只好與你同進退。

劉蘇:“……匹婦,也是有責的。你負責看家,我負責打架。”她或許沒有吳越那般強烈的責任感,卻也不能坐視大好河山淪入敵手。

更何況,與襄王殿下的擊掌盟誓彷彿還在昨日,殿下已準備出征,身為盟友與門客的她,又怎能置身事外?

☆、第96章 紅衣女

吳越率“正氣歌”先行出發,兩日後,劉蘇等到了洞庭雲氏兄妹。雲心岫與宋嘉禾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又有小白摻和在裡頭搗亂,幾不曾打起來。

對上羈言與劉蘇不贊同的目光,雲夢澤無奈苦笑。刀劍無眼,他何嘗願意帶著自家妹子去冒險,只是敵不過阿岫苦苦哀求……原以為她小女孩心性,留她在蜀江碧待著便是。

如今看來,阿岫與宋嘉禾都是霸王一般的脾性,完全無法相處。劉蘇、馮新茶等人又顯而易見地偏心宋嘉禾,留阿岫在這裡,恐要吃虧。無法,只好帶她北上,路上慢慢勸解也就是了。

羈言與劉蘇都曾目睹雲氏兄妹在茶花從中的親暱情狀,多少明白以雲夢澤的果決,為何竟拿雲心岫無法。於是辭別守在蜀江碧的宋嘉禾、馮新茶等人,沿江而下。

因“興亡令”發出不久,須得留出反應時間,是以一行人並不著急。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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