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包圍圈中的那些清軍垂死前的掙扎,周圍的火獅軍將士們眼中沒有一絲的波瀾,看著清軍的眼光就好像看待死人一樣。親衛隊的這幫傢伙有多麼恐怖,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除過箭術之外,不管是步戰還是馬上格鬥在火獅軍中除過那些騎士和領主大人根本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尤其是他們的步戰能力更是強到變態。
每個劍士都是一樣的裝備,65公斤全鋼全覆板甲,右手重達十幾斤的重劍,左手還持有木質包鋼塔盾,而且移動速度也並不慢,簡直就是一座人形堡壘。就是站在那裡讓他們砍也得半天的功夫。更別說這幫傢伙戰場劍術更是爐火純青,出手必見血,沒有一絲的花哨。可以說,同等數量的這些重灌劍士除非遇到同樣裝備的重騎兵,否則在這個時代那就是佛擋殺佛,鬼擋宰鬼,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親衛隊的那些鐵罐頭們看到清軍如此反常的德行,個個都是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樣才有意思嘛!
雖然知道這場戰鬥的結局毫無懸念,但是獅子搏兔尚需盡全力,這些劍士們還是圍成了一個錐形陣勢,左首盾牌護在身前要害,右手長劍斜斜拖在地上,緩緩的向清軍壓了過去。
此時後面傳來了蕭毅平靜的聲音:“留幾個活的,我有話要問。”
在錐尖位置的蕭英,蕭勇二人聞言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
看著那些鐵皮罐頭一樣的劍士緩緩壓了上來,那些剛才還嗷嗷叫的清兵被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重灌劍士們帶來的氣勢一點不亞於那些來去如風的騎兵們。他們剛才好不容易滋生的一點鬥志開始迅速的流逝,很多人握著武器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他們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了隊伍中央的那名軍官。
這名清軍軍官的感覺同樣不好受。今天遇到的這支軍隊從裡到外透著古怪。他們人數眾多且箭法犀利的騎兵,紅底金獅的旗幟,還有眼前這些全身裹在鐵皮罐頭中計程車兵都是他聞所未聞的,更別說見過了。他根本不知道這支軍隊從哪裡來的,屬於哪個實力。但是有一點他絕對堅信—這絕對不是明軍。
他想耿繼茂也許知道,但是這個倒黴蛋一開始就被幹掉了,要問他只有到了下面才能問了。不過重灌劍士的一步步靠近讓他已經無法思考這些事情。他知道一旦讓這些鐵罐頭靠近了,那他們剩下的只有等著被殺戮了。
“快,放箭!將你們手中的箭枝全部射出去!千萬不要讓那些傢伙靠近!”清軍軍官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並且隨手抓起手邊的長弓瞄準了領頭的那名劍士。
“嗖”的一聲,清軍軍官的箭離弦而出,閃電般的向錐形陣尖的蕭英飛了過來。
隨著長官的箭支射去,其餘清兵手中的箭支也紛紛射出。只可惜他們本來就不是專業的弓手,再加上心中慌亂,根本沒有多少準頭。再加上劍士們尚在他們一百步之外,大部分的箭支都落在了地上,就算有少數清兵力氣大一些,準頭好一些,那些箭支也只是在劍士們的盔甲上敲出了“當”的一聲,根本無法造成半點的傷害。
蕭英冷靜的看著朝自己射來的那支箭,感覺到了一絲威脅,他左首盾微沉,稍微向下傾斜了下,那支箭“咚”的一聲重重的撞在了盾牌上,然後被彈開了。
清軍軍官看到自己射出去的箭竟然如此輕易的被擋住,心中也是頗感詫異。他在耿仲明軍中都是有名的神箭手,再加上力氣奇大,所以在軍中有個外號叫做“閻王箭”。死在了箭下的明軍士兵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如今卻被人輕易的躲開了,這讓他的信心更是不足了。
他不知道的是這些劍士身上的鎧甲可無視20米開外的常規弓箭射擊、40米開外的破甲箭射擊。他們這些非專業的射手用非專業的弓箭能傷的了人家那才叫奇了怪了。
親衛隊無視著清兵仍舊稀稀拉拉飛來的箭枝,仍然是一步一步的向前壓了過去。八十米,五十米,四十米,終於劍士們有所動作了。只聽見“唰”的一聲,錐形陣外圍的劍士舉起了手中的盾牌組成了一面盾牆,陣勢中間的劍士卻將盾牌舉過頭頂,盾牌之間緊密相連,將整個陣勢防護的嚴絲合縫,水洩不通。
在劍士們的訓練中四十米的距離被定義為危險距離,這個時候就是要施展盾陣的時候。雖然施展盾陣會讓移動速度稍微減慢,但是給敵人造成的壓迫感會更加的強烈。
果然,看見自己射出去的弓箭根本毫無作用,就是給人家撓癢癢都不夠,很多清兵已經放棄了無謂的射擊,乾脆扔掉手中的弓箭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任憑軍官如何的呵斥都不願意再起來了。大半天沒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