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諸神一想,恍然。是啊,郡城隍剛剛空降在此,跟隴川郡一點感情都沒。
“他之所以來此,說不定就是看準那件地脈之寶。如今寶物被奪,地氣流失,他恐生心思離去,豈能幫我們鎮守地脈?”
“你瞧瞧這位城隍從降臨至今,可曾真正召見我們?”
“他不肯露面,想必不願得罪那幾位同僚?”
除卻城隍之外的諸神惱怒,畢竟隴川郡恩養他們多年,是晉升立足之本。
一位雨神算計得失,臉色難看:“若地脈流失,我等神域福地規模至少縮減一半!”
不能忍!必須爭!
諸神態度一致,冥冥中匯聚滔滔神力形成一條長河綵帶。匯聚隴川諸神之力,滔滔汪洋蔓延在隴川大地。
而在四方郡域,升起四座玄黃高牆鎖住地脈。任隴川諸神氣勢再洶,也難壓制四神。
“唯有郡城隍出面啊。”
“沒有神主統帥,我等難和四郡爭鋒。”龍無首而不行,諸神想要選擇一位新的首領。
景隆城城隍派人去找郡城隍,荀易轉移話題:“我有一策,立五色壇抽地脈而鎮八方龍,或可保全我界。”
荀易將自己的安排說了。諸神一聽,頓時大喜。
許田說:“我郡之土無需司命擔心,我等諸神之力難不成還凝聚不得明黃神土?”
“當務之急乃其餘四郡靈土。”
必須從四郡取土,才能謀取他們的地脈。不然荀易手頭就有一副五色土,只是不足以建立祭壇罷了。
諸神按照荀易的計劃議論合計,天數更加明顯。隴川郡的目的是五色壇,避免城隍們察覺荀易暗中行動。
討論一陣,荀易正要開口,忽然心有所感,凝重看向門口:“郡城隍大人已經來了。”
來了?
諸神看向門口,只見文武判官率領一群三重天的神人趕來。
說來,這位郡城隍很倒黴。一開始來隴川上任,不料被地母神誅殺,神魂轉世重修。緊接著,又被這一世父母當做妖人溺入馬桶,削了自身神光靈性。好不容易被屬神救回,也僅保持孩童之身,靈智不開。
因他無法坐鎮城隍府,郡中頻頻大亂,都是荀易出面了結,也讓荀易升起爭奪統領之位的念頭。
這次,判官等人氣勢沖沖趕來。一聽諸神計劃,神色大變。
這些屬神遲疑不決,一口氣得罪四位郡城隍,甚至交惡於整個大周城隍神道,乃至被上界水庸神主怪罪。
他們不敢替主神做主。因此,文判想要勸阻一二,迴旋大局。
柯狀元大怒:“阻攔?你等終歸不是我郡之人,如今看守不利,不思悔過補救,居然還想阻攔我們行動?”
諸神不滿,荀易悠悠道:“這樣吧,判官大人。按以往例,郡城隍不便出面,我來解決如何?”
文判抬頭看向荀易,心中凜然。“四重天神力?”
荀易袖袍扣著極天大聖鍾輕輕一敲,鐘聲震盪,虹光咒蔓延全身,自身神力暴漲至四重天。
背後氣運和諸神漸漸合流,整個隴川氣運震動,在荀易頭頂浮現一枚金印。
“隴川神主之位?”
以往,隴川之主就是郡城隍。但現在郡城隍失德,荀易攜諸神之力而上位,如果這件事完成,那就是妥妥的司命大主,隴川尊神。
“四方郡城隍神力強大,司命閣下恐力有不逮。”文判思考對策,欲打消諸神念頭。至於他們,坦白說,這些人對隴川的確沒感情。當初因為神主要借玄黃臺修煉,所以才來此地。如今機緣丟失,文判連卷鋪蓋走人的心思都有。
他的念頭瞞不過諸神,諸神神色不耐,柯狀元暗惱:你等在府邸中待著,他日我們鎮壓地脈,你們照樣做你們的郡城隍,享受萬民福祉。如今出面干涉,心向外人,哪裡是神主之資?
“神決吧!”荀易見諸神心氣漸漸匯聚在自己身上,從雲座走下:“我願與城隍大人神決。如今城隍身子不便,爾等屬神可盡代之。”荀易手一捏,以神印引動天力。
文判見荀易有備而來,不假思索拒絕:“大人不過三重天神主,我家主人有理由拒絕決鬥。”下位神挑戰,難道上位者必須接受不成?
“賭隴川大運,唯諸神裁之。”荀易不理文判所言,拂袖一掃,腳下黃光張開,諸神皆出現在城隍大地。“我以一人之力戰城隍府邸諸神,以此劣勢條件發動天人角鬥。”天人角鬥,削弱自身優勢逼迫對方接受的強制性神決。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