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臺柱飛舞無數荀易看不懂的神篆,覆蓋太極廣場抽取曹侯預先留下的神力。
突然,荀易看到太極廣場更遠處的一個黃土臺,那個黃土臺的位置距離城隍後殿很遠,周圍空蕩蕩的黃土地,只有十丈之外豎著四根大樹。
“那是什麼!”荀易伸手指著那個破爛不堪的黃土臺。黃土臺貼著各種符籙,似乎裡面封印著什麼大恐怖之物。
文判忌諱莫深,道:“那是城隍府的禁地,即便是我們,老爺也不讓去。公子作為代理城隍切不可前往。”
“哦。”荀易心中好奇,但文判根本不給他關注的時間,強拉著他回到前殿。
城隍府很大,這本就是曾經的前朝行宮改建,二人走了半天才回來前殿。
荀曇施展《十二花律》中的“清荷承露”,滴滴露珠如銀丸滾落在胡曉曼傷口。
六月雨打夏荷開。清荷承露,是十二花律中象徵六月花期,也是花律中負責治癒和淨化的招數。
玉露從青紫斑斑的肌膚滲透,就連胡曉曼被打斷的腿也逐漸復原。
另一邊,白福施法將胡大嶺的頭顱和無頭鬼結合。只見頭顱中飛出一道紅光,噴灑鮮血的脖頸頓時被紅光裹住。接著,頭顱安放在脖頸,完美契合,只有一道淺淺的刀傷。
胡大嶺魂體復原,對荀易等人拜謝:“多謝城隍老爺以及各位上神相救,小人才有和女兒相見的一天。”
這時,荀曇把胡曉曼喚醒,胡大嶺親自解說其中緣由。
胡家父女因為胡夫人早亡,所以父女倆相依為命。胡大嶺在年前因為被朋友攛掇,去外地做生意。本來小賺了一筆,但後來在廣耀山時被一個怪人攔住,非要和胡大嶺打賭。胡大嶺是個老實人,扭不過去便跟著賭了。
結果,喝了點酒,酒後狂性大發直接把自己掙的錢統統賠裡面,最後還跟那人以命賭命,最後頭顱被人砍下,只有一道亡魂飄飄蕩蕩成為無頭鬼。
窮賭害人啊!荀易搖頭不語。
“想來是那妖鳥不知從何得到胡大嶺的頭顱,而胡大嶺也機緣巧合,無頭鬼飄入城隍境內。”文判推測道:“廣耀山並不在我們隴川境內,這件事需要好好查查。回頭小神跟隔壁郡的幾位同僚聊聊。”
“對了,小人之所以能夠迴歸晴隆城,是得到一位畫師的幫助。”
“畫師?”
胡大嶺有些不確定:“那畫師似乎也是晴隆人士,只是神智有些不清,時常癲狂,我跟他偶遇之後,他用手中畫筆將我送到晴隆城。”
荀易苦苦思索城中畫師們的名字,只聽白福道:“天底下能人異士諸多,難保不是有人見你可憐,從而出手相助。公子,你別忘了,你那同學給你說的話?”
是啊,楊軒是怎麼看到鬼頭鷲的?
“天底下能人太多,各位大神在凡塵選擇自己的眷屬,建立自己的修行門派。指不定路上一個乞丐,就是哪位大神轉世。指不定隨手抓一個賣菜小販,就是正在歷練中的修士。”文判笑道:“公子無需在意,依公子的脾氣,想必也招惹不到他們。”
武判深深看了荀易一眼:“沒錯。公子與人為善,樂於助人,說不定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就幫助過某些大神,而那些大神則設法暗中保護,所以公子這輩子福緣深厚,也在情理之中。”
荀易聽著,突然想到自己的心疾,嘆道:“但願如此。只是若真有人這麼照顧我,直接幫我治好心疾,這才是最大的幫助。”
白福幾人相互看看,各自撇開目光,不敢接話茬。
胡曉曼父女相見,胡大嶺將情況解釋後,胡曉曼突然對荀易下跪:“多謝荀公子對我們父女的救命之恩。”
荀易趕緊將她扶起:“都是同學,不用這樣。”拉胡曉曼起來,詢問那怪鳥的情況。
胡曉曼沉吟道:“原先以為是父親在外壓力太大,又因為殺人之故所以才性情大變。”猶豫下,把床底下那些人的身份說了。
“幾日前,我有一次回家晚了。有兩個市井無賴趁機想要輕薄我。正巧父親,不,這妖精來得及時,就把那兩個無賴給殺了。後來藏在床下也沒人察覺。”
正因為胡曉曼誤以為“父親”是為自己殺人,所以才幫忙遮掩。後來持續殺人,也僅僅以為是性情大變,擔心自家父親也沒舉報。
如今想來,恐怕那妖精僅僅是為吃人頭。
胡曉曼將後面被害人的身份一一說了,但最開始兩個無賴,實在是不知道身份。
荀易道:“如果是市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