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是有人假冒?”捕快心思飛轉:“剛剛我們幾個在外面埋土,大堂只剩下秦月他們四個……”目光看向同伴,只見同伴也在用懷疑的眼神盯著秦月。
“那麼秦月是夜盜?”捕快心中揣測,這時朱萊看向呂蘭:“如果許良是夜盜,那麼下一個夜盜豈非是……”
“一對夫妻倆夜盜?”荀易搖頭:“不可能那麼簡單。我覺得這個情報反而證明呂大姐沒問題。至於剛剛殺李木匠。應該是給夫君報仇?”
“不過把人放在外面並不安全,萬一劉庖暴起或者被人殺了,對我們而言極為不利。”馮小貴道:“一個平民留在外面,萬一被其他人用來當做晚上的名額替代,屆時我們這邊平民殺乾淨怎麼辦?”
荀易看向馮小貴:“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關起來?上把鎖?”
段掌櫃猶豫下,緩緩開口:“我有個辦法。今天我作為掌櫃也得到自己的身份關鍵物,我得到一個密室。將他關進去,然後在外面上鎖。這樣應該最保險。”
於是馮小貴和段掌櫃將劉庖送到密室。
呂蘭在報仇後精神有些不對勁,荀易忍不住上前:“大姐,失禮了。”按住呂蘭的幾個穴道,頓時呂蘭精神一鬆。昏睡過去。
朱萊目光一動,知道這是荀家名醫荀圭的得意手法,以活絡經脈調節情緒。
“那麼。我們算算剩下那個夜盜在哪裡?”荀易看著劉振英和朱萊:“其中一人是許良。剛剛大姐在不好說,李木匠的舉動真的是口頭衝突?”
朱萊隱約覺得不對:“你懷疑李木匠是捕快?他看出許良的問題。所以故意搶先下手?”
“有這個可能。”段掌櫃二人回來,段掌櫃凝重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們就殺錯人了。”
“可他為什麼不明說?”
“明說不是等著晚上被人殺麼?”
“後來又有陶老大出事,一夜安全,他的打算應該是等今天跳出來指正?”荀易苦笑:“結果被呂大姐搶先下手。”
劉振英質疑:“那你還認為呂蘭沒問題?”
“嗯,個人感覺,她不像夜盜。”
“感覺?”諸人搖頭,顯然荀易的直覺難以說服他們。
“算了,沒有劉庖在,我們還是各自開伙準備做飯。我先來。”馮小貴信不過其他人,自己先去準備自己的飯菜。
荀易和劉振英在院落散步,荀易再度來到金錢樹下。
黃葉飄飄,寒風瑟瑟,生命凋零。這顆秋榆似乎正見證眾人一步步走向末路。
“振英,你真是平民?”荀易突然開口。
“嗯?”劉振英心中一緊,故作不知問:“什麼意思?”
“仔細想想,一開始你並沒有主動說自己的身份。是我說自己是白色的平民,所以你才跟著回應。”
“……”
“如果許良是夜盜,在夫婦之中有人具備特殊身份。那麼在我們之中呢?你我可是書生同伴,或許也有人具備特殊身份?我是平民,那麼你是什麼?夜盜還是捕快?”
“你懷疑我?”
咚——
荀易右手抵住樹幹,讓劉振英緊貼著大樹,四目對視:“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另有身份?”
被荀易樹咚,看著比自己矮一頭的少年,劉振宇一臉真誠:“我的確是平民。”
看劉振英眼神,忽然荀易微微一笑:“那就暫時信你。”
放下手,荀易剛走出幾步,突然想起一件事:“不過你要是隱瞞我,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回頭看我怎麼整你。”
“咳咳……”劉振英岔開話題:“如果我們在這裡待七天的話,回晴隆之後應該是馬上就開學了?你我兩個班長不幹活,恐怕院長會生氣吧?”
“兩個舉人。他寶貝都來不及。”荀易笑道:“回頭之後給他賠罪就好。屆時我帶你們去天香樓吃一頓?也算是慶祝我們順利脫逃。”
等馮小貴做晚飯,二人走入廚房整飯。
朱萊和段掌櫃躲在暗處,看幾人舉動:“段兄,我的建議你怎麼看?”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確定要等到明日?”
“當然,人越少越好。畢竟只剩一個夜盜,未必會找到我們。”
段掌櫃沉吟,似乎在衡量利弊。一萬兩銀子,額外賺一點似乎不耽誤正事?
“那麼,怎麼確保夜盜今晚不找我們?”
朱萊神秘一笑:“只要我們提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