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易剛剛揹著一個老人挪移位置,但是對橫行在街道的屍體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跨過,而且還命人把屍體火化。若非柳子明後來讓人留下信物以便家人回頭認親,恐怕早就有人抱怨了。
“他的行動有一些違和。”可到底是什麼,馬經義也不明白。
“還愣著幹什麼!”柳子明提著兩個藥壺回來:“我來熬藥,你去送藥去。”二人換了職責,柳子明關注遠處荀易。
荀易身體不好,幹一陣活就要歇息下。不過在“枯木逢春”的作用下生機煥發,暫時沒有大礙。
“荀易!出事了!”遠處一位少年風風火火跑來,孟翰將自己等人得到的蜚獸圖攤開:“你看,這就是我們誅殺的蜚獸。”
“這位是?”看到孟翰和荀易的自來熟,柳子明暗中奇怪。自己在荀家這些些年,沒見過這個人啊。而且看他和荀易的親密,還不在劉振英等親近多年的同學之下。
兩人勾肩搭背,荀易打量蜚獸圖。“蜚獸僅僅是畫像?”荀易看到孟翰手中畫像呆住了,沒有內丹,怎麼煉藥祛除瘟疫?
“不單單是畫像,從畫像的筆法來看,跟我們不久之前對付的那位文邪神類似。”文判隱身,在荀易耳畔道:“這件事想必也是他在搞鬼。”
“一位四重天的邪神神主?”荀易心下凜然。也只有這種逼近天神境界的神明才能隨意塑造生命。
讓李俊德找來兩位方士,荀易指著蜚獸圖說:“如果城中瘟疫是此圖作祟,那麼你們可有驅除瘟疫的法子?”
“圖卷?”兩位方士很是詫異:“用蜚獸畫像在苗縣作祟,這是把畫像當做神器來用?”
兩位方士合計下,其中一人道:“如果將瘟疫看做法寶造成的病症,可以用法寶將疫氣收斂,這樣的話應該也可以驅散瘟疫。只是……”
“只是什麼?”
“這畫像並非旁人可以隨便催動,而且這畫像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法寶。想要驅使它,需要我們回去之後用方仙道秘法祭煉七七四十九天。”
“真正練成瘟疫法寶後,便可隨意操控瘟疫。”
孟翰皺眉:“現在哪有那個時間?再過幾天,如果苗縣再不能獲救,恐怕朝廷那邊都會下令將這些染病之人活活燒死,以免瘟疫擴散。”
“這……”兩個方士無言以對。
“公子,剛剛我和大白在地裡頭挖出一些怪蛇。”在眾人苦思間,馬經義提著水桶,晃晃悠悠間水桶裡不時傳來劇烈聲響。
啪的一聲,水桶底部破開窟窿,幾條扭曲在的一起的黑色怪蛇落在地上。寒光閃閃,尖利獠牙上涎水落在地上發出惡臭怪味。
“少爺小心!”柳子明第一時間摟住荀易跳到房頂。
“是疫氣所化的毒蛇!”兩位方士拿出符籙一掃,御風也飛到空中。
孟翰體內戰魂提醒,身形一跳,同樣落在房頂,站在荀易邊上。
下面只剩李俊德和馬經義二人。
因為這些怪蛇剛剛領教馬經義的捕蛇手段,於是一個個爬向李俊德,蛇信冒著黑氣,李俊德慌張施展《天清氣》,身上一層光罩護體,撒腿就跑。
“喂喂,你們這些人就顧著自己,居然把我一個人留在地上?”
一位方士揮手甩下符籙,把李俊德也帶到天上。三人飄飄然藉助雲氣落在屋頂。
怪蛇轉了一圈,沒找到獵物,最後紛紛爬向馬經義。
馬經義隨手拿木叉一挑,幾條怪蛇被他扔入旁邊一個空藥罐:“這些怪蛇要怎麼處置?直接燒了?”
“等等!”一位方士落下來,收集怪蛇吐出的涎水和自己收集的病人血液進行對照。從腰間皮袋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進行研究。最後才道:“這種怪蛇驅使的疫氣和蜚獸雷同。按照生克之說,或許……”
“大凡劇毒之物,七步之內必有解藥。”荀易忽然道:“這怪蛇能代替蜚獸內丹?”
“恐怕不好做。”方士對比涎水中疫氣濃度,道:“如果是蜚獸內丹,經過硝制後投入飲用水便可輕易淨化瘟毒。但如果是這種怪蛇,這幾條怪蛇的蛇膽根本不夠用。而且以蛇膽配藥,需要更多的藥材進行調理。”
“這種怪蛇應該不止這些。馬經義,你回頭跟明哥外出再找找。我和李俊德準備其他藥材,兩位上師乃方仙道高人,這數千病人的性命就全託付二位了。”荀易鄭重其事對二人深鞠,兩人趕忙回禮。
然後各自下去行事,荀易暗中對文判等人吩咐:“這種怪蛇你們也去找找,順帶幫我找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