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啪啪響,嘴角的笑容越發燦爛。
三尸天尊瞧出他的打算,思忖道:這廝還真是活脫脫的另一個姬令德。姬令德當年手裡頭也有這種黑史。我記得,他手中還有幾份“人蛇交合”的紀錄片。那東西要是拿出來,能在大周權貴圈掀起不少波瀾吧?
袁世宵滿臉糾結,看著身邊即將撐不下去的唐世遠。再看看旁邊氣定神閒的荀易,一咬牙下去將唐世遠拉上來。
然後,秉著毅然決然的心情,他上前準備進行人工唿吸。
但就在此刻,突然風停水止,只聽岸上的青年悠悠說:“算了,不玩了。你們倆上來吧。”
“不玩了?”聽到這句話,兩人才稍稍安心。
唐世遠看見姬飛晨對自己取的外號既往不咎,鼓起勇氣上前:“說起來,大少爺怎麼來這邊?你不是在龍華池嗎?”
“我聽人說,你們倆不讓侍女服侍,所以就過來瞧瞧。”
荀易從小到大都是讓人服侍伺候的主。對赤身裸露什麼的,一點都不在意,小時候被侍女看多了。
但唐世遠和袁世宵兩個嫩雛,可不樂意被那些侍女隨便亂摸。於是他們倆攆走其他人,自己在天寶池中清洗。
荀易用定雲錘敲擊掌心,上下打量二人。“兩個還沒成年的小鬼,有什麼羞恥心啊!我聽說這事,就過來看看。怎麼,不讓侍女碰,難道讓我親自幫你們洗麼?”
“好啊。”
“不用。”唐世遠連連搖頭,想到荀易所謂的清洗,恐怕不是真正給他們清洗,而是在池子裡攪動漩渦,用暴雨來沖刷吧?
“你啊,就是疑心病太重。我這種絕世大好人,怎麼會這麼做?”荀易有心靈感應的能力,察覺唐世遠心中想法。他笑道:“頂多就是把你倆吊在船頭。然後高速穿梭雲海,藉助雲海來幫你們清洗。這可是天水、天雲,甚至還有日光浴、雷霆浴,一般人可沒這個福氣。”
“在雷雲層待上一時半刻,我們倆也就死定了吧?”唐世遠默默吐槽:“就算是日光,在大日神光的照射下,我倆也活不了多久。”
“死倒不會,脫層皮是真的。反正我能救你們,不怕。”
袁世宵嘴角抽搐:“我說大少爺啊,您難道就沒有一些正常點的選擇?比如我們倆揹你回來和夫人見面,您就不能真心實意來感謝一下?”
“感謝,我自問對你倆不薄。”荀易搖頭晃腦:“正所謂,天降大任於斯人也。我知道你們倆未來潛力無限。天天為你們尋找任務來進行極限突破。你們也要為我著想啊,你們以為去找麻煩且威脅性命的任務,我容易麼!”
二人苦著臉:“敢情,清源軍征戰的幾個世界,您天天折騰我們倆,這是磨礪?”
“當然。”荀易一臉嚴肅,振振有詞說:“玉不琢不成器。為了你們倆能早日成為天神,我才這麼煞費苦心。換做別人,你看我搭理他們麼!”
“要知道,被我欺負虐待,這也是一個福利。等閒人,還沒這個待遇呢!”
不錯,如果是一般人,荀易恐怕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也就這倆少年,才讓荀易能找回一點早已失去的童心和輕鬆。
荀易撿起地上的毛巾:“再說了。如果我對你們倆太好,回頭你們的命可就徹底歸我了。”
“為什麼?”袁世宵呆呆有些反應不過來。
唐世遠若有所思:“吳起吸膿的典故?”
“那是什麼?”
“笨,讓你多看書,你非不聽。”唐世遠鄙夷同伴,眼看袁世宵想要動手,他舉起雙手趕忙解釋:“這是近古黃帝時期的某個典故。發生在某位名叫吳起的天神身上。據說天神座下有一位屬神得膿瘡,於是他不顧身份親自去吸膿。結果屬神的母親得知後,泣而流淚。說‘昔年吳起為其父吸膿,致其而死。如今再為子吸膿,又豈能活命?’後來,多是指上位者為收買人心的籠絡手段。既然欠下這麼大的人情,豈能不效死報答?”
“沒錯。”荀易慢悠悠起身:“所以啊,承了我的人情,你們倆的命就徹底歸我。”
荀易理了理還有些溼的頭髮:“算了,不廢話了。你們趕緊出來,接下來還要跟我去拜見母親。”
袁世宵正拉著唐世遠,回嘴問:“見母?這不是大少爺你的事情?找我們幹嘛?”突然,他眼睛一亮:“難道這是見岳母?大少爺同意我和小公主的婚事了?”
唐世遠捂住臉,默默離袁世宵遠些,免得被他波及。這傢伙,怎麼就記吃不記打呢?
“你這傢伙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