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神情自若,淡淡問道:“罪名!”
許玉鵬依舊端著槍,似乎很享受這種威懾的快感,冷冷的回應:“罪名很大,大得沒有人可以保你,林浩軒,現在有人告你殘殺靈灣的觀光遊客,死傷將近兩千人,現在必須把你帶回省廳調查,如敢反坑就地正法。”
林浩軒微微輕笑,眼裡流露著不屑。
果然是贏昌海玩的把戲,也是何俊平口中噩夢。
在許玉鵬的話音落後,後面上來四名膀大腰圓的警察,手中拿著冰冷的手銬向林浩軒靠近,這些人都是直接從省廳跟著許玉鵬下來的,所以完全無視林浩軒的身份地位,而且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自己是省裡的人。
林浩軒不等他們走近,伸手製止他們前行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總之我不會跟你們去省廳,而且你替我轉告贏昌海,別玩小孩子的遊戲,自己打不贏就去找大人,那會降低我對他的好感,甚至恥之為伍。”
許玉鵬臉色微變,厲聲喝道:“給我銬住他。”
四名警察如狼似虎的撲了上來,他們要逮捕林浩軒,岐門兄弟等人可不幹了,先是戢南天踏前幾步,瞬間擋在林浩軒身前,並疾然出手撂翻最前面的兩名警察,然後亮出柳葉刀抵住他們的咽喉,殺氣隨之散發。
“不準動。”戢南天這一動手,可謂一石擊起千層浪,引起一系到的連鎖反應,先是警察齊刷刷舉起槍,接著,岐門兄弟也紛紛將手摸向藏在衣下的傢伙,雙方箭上弦,刀出鞘,混戰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丁基業暗中直叫苦,自己可是打醬油的啊!
見到戢南天的兇猛,許玉鵬心裡止不住的震驚,冷汗隨之流下來,但見到林浩軒淡然的笑意後將心橫出,再次舉槍對著林浩軒,厲聲喝道:“林浩軒是我們要遣捕的嫌疑犯,誰要是敢阻攔將以同罪論處全部帶走。”
有林浩軒明朗的對撫態度後,廖忠澤的腰板再次直了起來,右手按在腰間的短刀,盯著許玉鵬冷笑道:“帶人走?只怕,你今天誰也帶不走,更不用說帶走岐少了,你能不能安全離開這裡,還是個問題呢。”
廖忠澤的話,無疑火上澆油。
丁基業張張嘴,卻沒有說話。
許玉鵬被小小黑幫頭目如此松釁,頓時像是被激怒的公雞,但跟廖忠澤算帳又覺得掉價,於是把火氣轉移到林浩軒身上吼道:“讓你的人全部退後,否則老子就開槍了,老子下來抓人可是有便宜之權!”
趁著他張狂導致槍口抖動的時候,林浩軒蓄足力氣的右腳就踹了出去,勢大力沉的踢中許玉鵬腹部,許玉鵬整個人雙腳離地飛出老遠,砸傷幾名警察之後才勉強停止滾動。
所有的警察愣了,這黑社會怎麼如此猖狂?
林浩軒臉上笑容不減,但雙眼卻變得幽深,漆黑的眼眸中閃出駭人的森光,在林浩軒迫人魂魄的注視下,想要衝上去教訓林浩軒的警察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打心眼裡升起寒意,雙腿不由自主地向後蹭了蹭。
丁基業再次臉色慘白,老子真走出來打醬油的啊。
女警官憤怒了掃過林浩軒,然後跑過去扶起許玉鵬,許玉鵬梧著肚子站起,但隨即撲的吐出兩口鮮血,他抹去嘴邊的血跡,從警察手中奪過沖鋒槍向林浩軒吼道:“你找死,老子現在就槍斃了你。”
林浩軒的眼裡射出殺機,手指間把玩著兩個硬幣。
女警官挺身擋在槍口前,死死抓住槍管不放:“玉鵬,你瘋了嗎?就算林浩軒的罪責再嚴重,我們也沒有權利傷他!你這是在違法!
如果你開了槍,那就和林浩軒是同種人了,我絕不能讓你這樣做,哪怕就是死。”
許玉鵬推開女警官,歇斯底里的喊著:“不行,老子要幹掉他。”
“恐怕,你幹不掉他。”宏亮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氣火攻心的許玉鵬,頭也不回的吼道:“誰他說的幹不掉?”
威嚴十足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你就幹不掉!”
這對答實在太出人意料了,而且竟然敢頂撞火頭上的許玉鵬,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不對勁了,唯有林浩軒嘴角露出笑意,今天看來不用自己折騰了,有人會替自己消災彌禍,否則還真不知道要不要幹掉許玉鵬呢。
至於息事寧人去省廳,林浩軒從來沒想過,他絕對相信離開據點就會被亂槍射死,然後被許玉鵬隨便弄個理由搪塞過去,比如自己搶槍襲警,被他開槍擊斃,或者他手裡的短槍不小心走火了等等。
總之是必死無疑。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