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3 / 4)

在的屋子,頓時呆立當場——

雲氏懸在樑上,已然氣絕身亡!

“母親!”玉姚渾身癱軟無力,跪倒在地上,滾燙的淚水順著面頰滑落,心被刺得生疼。

自盡的罪人是沒有資格辦喪禮的,甚至連一口薄棺也不能用。兩個太監帶了一卷草蓆將雲氏的屍身草草裹了扔上板車拖走,玉姚緊追著不放,被李姑姑叫人給攔住了。

素來沉默溫順的玉姚發瘋似的嘶咬著攔她的人,形同瘋子,李姑姑抓住她的頭髮,重重一記耳光打上去,道,“再胡來把你勒死了一道扔去亂葬崗!”

玉姚的瘋狂戛然而止。她不能死!她要活著找到長姐和玉嬈!李姑姑見她平靜下來了,罵道,“趕緊滾回去幹活!叫我曉得你偷懶有你苦頭吃!”

玉姚神情木然的起身,最後看了眼載著雲氏屍首的板車,一狠心,跑回浣衣局。

從今往後,她只能依靠自己活下去!

☆、世芍

紫奧城很大,區區一個罪婢的死泛不起丁點的浪花,僅僅是亂葬崗又添了個孤魂野鬼。

曹琴默的肚子愈發大,眼瞧著近八個月了,朱宜修便下旨宣召她母親進宮照顧。曹父蒙了女兒的福廕被玄凌升為翰林院正六品博士,否則從三品的婕妤父親只是個八品小官說出去實在不夠光彩。

曹母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能踏進皇城。翰林院本就是個清水衙門,一家人在京中的開銷剛夠溫飽,她又是個極膽小怕事的婦人,因此隨內務府的人進宮後不敢多問一句多走一步,唯恐惹了笑話。

按規矩,外婦入宮得先去昭陽殿拜見皇后,朱宜修溫和的與她說了幾句閒話,曹母戰戰兢兢有好幾次差點咬到了舌頭,相比先前的呂夫人爽快大方的談吐可謂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型別。

最後朱宜修實在沒心情再看她強作鎮定的模樣,打發她去和曹琴默母女團聚。人剛走,就聽到繪春“撲哧”一聲笑出來,她搖頭斥道,“越發不懂規矩了,人還沒走遠就敢在背後嘲笑。”

繪春一福身道,“奴婢知錯了。只是奴婢見過那麼多誥命夫人,還是頭一回見到像曹夫人這樣的,剛才瞧她大氣兒也不敢在娘娘面前喘一下,真是枉費娘娘的抬舉。”

“曹婕妤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靠得就是這份小心謹慎。她家原本就不是什麼顯赫世家,小家子氣些也在所難免。你出去後別口無遮攔的胡說。”朱宜修告誡道。

“娘娘放心,奴婢省得。這話也只敢在娘娘面前說說,出去後自然不敢怠慢。”繪春保證道。

朱宜修坐了半天感覺背脊都僵了,遂想起身活動活動,剪秋忙上前扶她,提議道,“娘娘,要不要到外頭逛逛,聽說上林苑裡的菊花都開了。”

九王玄汾這日從慈懿殿給太后請安出來,路過明苑只見一陣塵土飛揚,眼前一片模糊,耳邊卻聽見有女子呼喝駕馭之聲,心中疑惑。明苑乃是玄凌騎馬的地方,妃嬪極少會到這裡來。何人如此大膽敢在此縱馬,遂喝道,“是誰敢私自在御苑騎馬!”

那騎馬的女子聞聲勒了記韁繩停下,翻身下馬走到玄汾面前,道,“你是誰?我在這裡騎馬乾你何事?”

玄汾的隨從阿誠道,“大膽,這是九王爺,還不快點行禮!”

那少女年紀不過十二三歲,一頭長髮攏在腦後只用珊瑚釧子固定,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如墨雙眸,顯得英氣逼人。道,“你是王爺?瞧著也不像,哪有打扮這麼寒酸的王爺!”

這話叫玄汾的臉色立時沉了下來。

玄汾是玄凌的幼弟,先帝諸子中他的出身最低。其母原只是針工局的繡娘,蒙幸懷了龍嗣晉為恩嬪,直到先帝去世後才累進為順陳太妃。他自小便被先帝交給莊和太妃撫養,莊和太妃曾生皇五子卻在襁褓中夭折。她為人謹小慎微但心中透亮,深知太后的手段,故而為在後宮生存,一向不敢違逆太后的意思,只當個應聲蟲罷了。

比起得先帝看重、玄凌優待的玄清,玄汾是被較多忽略的那一個,太后對他也就是場面上的情分,彼此並不熱絡。少女的話恰恰觸動了他的隱痛,他最聽不得別人說他“寒酸”。

“哪來的野丫頭,竟然語出不敬頂撞王爺!”阿誠怒道。

少女哼了一聲,犟道,“你若真是王爺有何憑證?”

正鬧得不愉快之際,忽聽見皇后的儀仗經過,玄汾忙收斂了怒意,行禮道,“臣弟給皇嫂請安。”

朱宜修坐在轎攆之上受了禮,含笑溫和道,“九弟又長高了些,比起本宮上次見到的時候越發像個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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