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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的眼睛都亮了,知道祖母又要說些梯己話了,忙撒嬌的抱著老夫人,“祖母您如今氣色好多了,明日您帶我們去吧。”
老夫人摸摸玉容,又打量著玉潭,見玉潭一身家常的衣服,半新不舊的,臉上的顏色也不新鮮,也沒有傅粉,頭上只有一根赤金的扁簪,腕子上帶了一副銀鐲子,“潭兒,不是祖母說你,你打扮上也太不經心了,女孩家的容顏是最要緊,你看看你妹妹,這樣打扮了才好看呢,硬生生把你壓了一頭,你呀要不是嫡女,人家早來求娶你妹妹了。”
玉潭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妹妹美貌,穿什麼都好看呢。”
“你穿上那些衣服也好看的,你雖說不如玉容,在小姐裡也是拔尖兒的容貌,連燕慈老王妃都誇你長得耐看,你呀和你娘一樣,打扮上再不肯精心,你如今也大了,明日務必好好的打扮了,祖母要是不教你,你娘她哪裡會教你這些呢,連她自己都不懂得要討夫君的喜歡呢。”
玉潭就低下頭擺弄著手裡的帕子,老夫人以為她害羞了,就笑了,“這有什麼可害羞的,女兒家的一輩子,嫁的好了一輩子都享福呢,你看看祖母如今的福氣就知道了,我當年的那些小姐妹過得是什麼樣日子呢。”
老夫人又細細的和兩個孫女說了半晌,玉容聽的眼睛亮晶晶的,端莊的坐在那兒,玉潭就有些心不在焉了,還只管玩手裡的帕子。
老夫人忍不住嘆口氣,“潭兒,你和祖母說說,燕慈王府那般高貴的門第,你真要是嫁過去了,雖說不敢比了世子妃的風光,那也是不差的了,他家二公子的夫人是趙家的嫡女,和趙貴妃是一家子呢,你要是嫁到她家,連皇后娘娘也能時常的見見,那得有多風光!”
老夫人看玉潭的手不動了,緊緊地勒住了帕子,以為她聽進去了,“可嘆你爹爹不願意這門親事,他想為了慎哥兒攀附樂善郡王呢,祖母也不好說什麼,祖母也得為了慎哥兒的前程著想不是?可是祖母也琢磨過了,樂善郡王他的孫女有多尊貴,哪裡肯許配了慎哥兒呢,這樣一來到把你給耽誤了,祖母也心中不忍的,你好好和祖母說說,你要是願意了,等賞花宴那日祖母設法,保管叫你爹爹答應了這門親事。”
玉潭豁然抬頭,再沒想到祖母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老夫人禁不住笑了,“你看看你這丫頭,也動心了是不是?老王妃她一直喜歡你呢,前兒還派人和我說想見見你呢,都怨你爹把你的婚事給耽誤了,趕明兒賞花宴上,見了老王妃你多說幾句話,嘴裡甜一點兒,祖母再請了大長公主做媒,這親事保管成了呢,你爹爹也不會說什麼的。”
玉潭沒想到祖母還是沒有死心,這中間又夾雜著慎哥兒的婚事,一時有些心煩意亂的,只管低下頭搬弄手裡的帕子,老夫人以為她不好意思了,又說笑一回,才讓兩個孫女回去。
玉潭慢慢往回走,心裡沉甸甸的,祖母萬一求了大長公主說合,連爹爹都沒話說的,家中老母親都願意了,他這個兒子的也只能願意了,玉潭想明白了,她必須馬上定了親事才能絕了祖母的念想。
齊氏吃驚的看著女兒,“你真的想嫁給穎國公的長子?你可不要賭氣了,這是你一輩子的大事呢。”
玉潭笑了,“娘我都想好了,方公子除了結巴一點,沒有大毛病的,難得他家家風嚴謹,不會有見不得人的侍妾,女兒將來也做得了主,還能提攜弟弟呢。”
齊氏哭道,“娘還是想再等等,聽說沈公子優秀,娘想著他家呢。”
“娘您不要再費心了,方家大公子很好,女兒心裡情願的,您還是趕緊答應了他家,先把庚帖換了再說,女兒怕祖母又生出一些故事,女兒是寧死也不肯嫁進燕慈王府的。”
玉潭就把祖母的那些話學了一遍,齊氏氣得發抖,終究無法可想,“可是潭兒,方家的大公子實在配不上你啊,他家繼母管著家呢,他是個結巴,將來也不能出仕為官,他家也許是二公子襲爵呢,都傳說了好幾年,他家現在不立世子,就是為了給大公子說親呢。”
玉潭倒是笑了,“娘,您知道我不在意那些虛名,您也不在意的是不是?真要論起門第來,倒是我們侯府高攀了呢,方公子要不是有這個毛病,又哪裡輪得到女兒了。”
齊氏看玉潭執意如此,又把這幾家在心裡比了比,猶豫的說,“潭兒,良國公他家雖說是個庶子,也是極得國公爺看重的。”
不等齊氏說完,玉潭介面道,“娘我知道他們家的,那樣的人家和燕慈王府還不是一樣?劉鶴還不是吃喝嫖賭的,什麼風度翩翩四公子,貌若潘安會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