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襲擊和暗殺,李鳴唯才是一步絕妙的好棋,慎哥兒開啟了箱子,幾本賬冊底下放著魚形的兵符,還有一道旨意,欽封李鳴唯協調東南五省欽差,加太子太師銜。
憑著這些可以調兵,皇帝給了李侯爺莫大的權利。
慎哥兒靜靜的站在一旁。
李鳴唯思索著,皇帝給的頭銜太大了,他必須有所建樹才行,不然就成笑話了,拿出珍藏的地圖慢慢推演,他手裡有了兵符,若是沒有確切的把握不能調兵,他必須一擊而中,身影隱藏的要深,不能引起對方的疑竇。
公主是很好的護身符了,優哉遊哉的侯爺陪著公主遊玩,方子頎也是閒雲野鶴的性子,他們兩家又是親戚,不會引起太多關注。
李鳴唯看著慎哥兒,“有些事我還得請示皇帝。”
慎哥兒笑道,“明日公主回門,皇帝會召見爹爹的,此番讓我先說了,也是想聽聽爹爹的想法,遊玩的藉口也得想好了,皇帝的意思是儘快動身,一切還得請公主費心。”
侯爺和公主出外遊玩,即使輕車簡從,隨行的人員也不少,丹朱見李侯爺一心研究沙盤,只得抓了慎哥兒幫忙,好在慎哥兒心裡有成算,細緻的說一回,郭新成是侯爺必帶的,女眷這邊帶公主的貼身侍女足夠了。
候府的下人還不熟悉,又是匆忙出行,真夠公主忙的。
這兩天有一批官員升降,頗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趙家的門人有升有降,有些謀求不到的官職忽然間到手了,也有的門人丟官罷免,博望侯琢磨一回,整體來看趙家還是佔了便宜,依附與燕慈王爺的官員也有類似的調動。
皇帝也提拔了有才能的低階官員,整頓吏治,這番舉措針對的是貪汙瀆職,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博望侯放了心,燕慈老王爺也沒把這番調動放在心上,眼看婚事將近,趙弘毅無影無蹤,博望侯也不派人找了,吩咐人把婚禮辦的熱鬧一些。
安國侯府被人當做笑話講了,丹朱公主剋夫,李侯爺真是不信邪,剛成親就帶著公主出遊了,帶著家丁浩浩蕩蕩的直奔江南某個小鎮,只要不是太健忘的人都知道丹朱公主的未婚夫死在那裡。
當年丹朱瘋了一般,後來又死了好幾個未婚夫,漸漸心如止水了。
李侯爺藉口出遊不過是陪公主憑弔,不要這麼體貼了好不好。
宮裡的趙太后心裡不舒服,太后看不得丹朱活得滋潤,只是也沒辦法了,侯府的老夫人心裡更委屈了,老夫人一番大哭,真心實意的,侯爺在府裡還好說,出去遊玩有個意外可怎麼好,兒媳婦又是公主,也不把她老人家放在眼裡。
真是越想越委屈,慎哥兒又跑出去玩了,老夫人一腔委屈都不知道說給誰了,玉容和三公子到封地去了,還是找玉潭說說吧,玉潭想必明白祖母的委屈。
老夫人命人備了車,說要到姑奶奶家去,侯爺不在,郭新成家的哪敢攔著,連忙殷殷勤勤的服侍著,一邊派了小廝報信,按理穎國公府得派人出來迎接。
也許是傳話的小廝沒說明白,方府大門緊閉,只開著側小門,大門口別說不見玉潭了,也沒有婆子、丫鬟等著,老夫人心裡不自在起來,命郭新成家的過去說話。
門房看見來的車輛不俗,不敢怠慢了,連忙點頭哈腰的過來。
老夫人捏著鼻子,“你們少夫人也不出來迎接老身?”
門房笑道,“老人家有所不知,我們少夫人月子裡頭呢,您老人家不知道?您是那個府裡的老人家?小的也好給您回稟。”
郭新成家的臊得臉通紅,只好含羞忍著。
老夫人氣道,“你們告訴他,不長眼睛的東西。”
荷香連忙上前,“我們老夫人是安國候府的老夫人,還不趕緊回稟了。”
門房疑惑的自言自語,“究竟是哪一個侯府呢。老夫人到門房等著吧,小的回話去。”
老夫人身份高貴,哪肯到門房坐著了。
好在門房很快跑回來了,讓開了大門,拉著車進去,只是沒有僕婦迎接,老夫人心裡及其不滿,玉潭怎麼當的家,這些下人忒沒規矩了,馬車到了垂花門,早等著一乘軟轎,老夫人看著下人恭敬也就不說什麼了。
郭新成家的帶著若干婢女跟在轎子後面,轎子直奔正房,郭新成家的看看方位,就知道是去方夫人的住處,她聽說方夫人回來了。
郭新成家的牙都疼了。
按理老夫人是長輩,方夫人應該先到侯府看望老夫人才對。
老夫人想念孫女,過來看看孫女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