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樣的差事,皇帝出行就忙起來了,平日倒是清閒,兒媳覺得還是讓子穎出面請一回?子穎別看他小,處事比他大哥老道多了。”
鄭氏聽了這話愛聽,笑道,“我只怕子穎得了酒沒夠。”
玉潭連忙笑著誇小叔子,鄭氏和天下所有的母親一樣,嘴角禁不住翹起來,和玉潭笑著說了半晌,讓丫鬟去傳三公子快點過來。
鄭氏又扭頭對丹姨娘說,“車隊明天就打發走了,你下去收拾東西去,國公爺身邊離不開人,你過去好好服侍,飲食上多精心,國公爺喝酒勸著些。”
丹姨娘沒想到夫人肯讓她照顧國公爺,看了夫人一眼,屈膝告退出去。
鄭氏的脾氣實在不好,七情都擺在臉上,她心裡就是不待見丹姨娘,一大早夾槍帶棒的,這回又說了讓丹姨娘過去服侍,鄭氏索然無味起來。
“我知道你心裡笑我,我就是嫉妒,連你親婆婆我也嫉妒。”鄭氏氣狠狠的說。
玉潭只好笑道,“那是因為婆婆把公公放在心尖上了,眼睛裡容不得沙子,公公又何嘗不是把婆婆放在心坎上。”
鄭氏低了頭嘆道,“我也知道那些,丹鳳是我得力的丫鬟,我那時候生了病,不得己給她開了臉,讓她服侍你公公,她以前也服侍我十來年了,對我忠心,我心裡都明白的,過後了看見她就是覺得彆扭,尤其她又生了兒子,這也是我眼睛裡不容人的緣故。”
鄭氏不願意拐彎抹角,要擱在一般人,反正都要打發丹姨娘過去伺候的,何不大方賢惠一點,鄭氏偏偏不肯裝賢惠,她把嫉妒掛在嘴邊上,嘴裡說著酸話,這些年也沒虧待丹姨娘,比起那些面甜心苦的主母,鄭氏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了。
公公婆婆的官司,玉潭不好接話,鄭氏見玉潭不置可否,也就付之一笑。
方子穎來了,穿著一套玄色的胡服,前襟一排雪白的扣袢,前胸後背都汗溼了,鄭氏看了一陣心疼,忙拉到身邊給他擦汗,方子穎無奈的躲閃著,玉潭早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方子穎接了茶對嫂子點頭招呼,又對鄭氏說,“娘我還有一會好忙呢,我跟那些大兵討教武功,那些人都上過戰場,斬過蠻子,身上都有刀傷。”
方子穎個子接近成年人了,長手長腳,身材還很單薄,臉上汗水橫流,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充滿喜悅,兩隻手比比劃劃的說著。
鄭氏慈母心腸,捨不得小兒子受苦,方子穎酷愛武藝,鄭氏看著小兒子嘆口氣,把方子穎拉到身邊,“娘要說的就是這件事,你請他們喝一頓酒,明日打發他們回去,還有兩車藥材讓他們帶過去,那邊最缺的就是藥材。”
鄭氏還沒說完,方子穎急了,“留他們多住些天,我還要請教功夫。”
鄭氏聽了這話氣笑了,笑著和玉潭說,“子穎就這性子,一天到晚想著淘氣,那是朝廷的兵丁,辦完了差事就該回去了。”
方子穎攆了幾個丫鬟出去。
鄭氏指著兒子還沒說話,方子穎一臉嚴肅,“娘,十天半月的就要出大事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怕萬一亂起來,那些兵匪橫行起來殺人放火的。”
鄭氏臉色變了變,“你從哪聽說的?這種事也敢亂說?”
娘和嫂子都看著他,方子穎壓低了聲音,“我只是怕萬一亂起來,慎哥兒告訴我的,讓我這些天小心,娘你看我回來這兩天都沒出門玩去。”
鄭氏和玉潭相互看了一眼,鄭氏哂笑,“慎哥兒比你還小,他能知道什麼。”
方子穎很嚴肅,“這事兒我二哥也有份,慎哥兒在暗雲衛當差,他訊息靈通。”
鄭氏一把拉住方子穎,就連聲音都抖了,“你二哥不是說遊山玩水去了?”
方子穎無奈的笑了,“娘你以為我二哥的胳膊白丟的,我二哥還想報仇呢。”
鄭氏滿心的苦澀,還想再問幾句,方子穎笑道,“我也不知道那麼多,娘你也別問了,這十來天你們不要出門應酬,大哥又當差了,家裡就我一個,真要亂起來我的本事不夠護不了你們,所以我說先把那些大兵留下來。”
玉潭聽了半晌,心裡隱隱有些猜測,“慎哥兒這幾天忙什麼呢你知道嗎?”
方子穎笑道,“這個我還真的知道,慎哥兒在留園伴駕,所以他才知道這些,暗雲衛如今是慎哥兒管著呢,陸稟也到江南了。”
鄭氏不由得滿心詫異,慎哥兒他剛多大了,玉潭苦笑,“陸稟肯提拔慎哥兒,將來想讓慎哥兒接管暗雲衛,他不學怎麼成呢,慎哥兒跟著他們學罷了,子穎奉旨到兵營歷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