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等多久,皇帝召見了,玉潭身子不便也得倒身跪了,周蘊抬頭一笑,“方卿快扶了方夫人起來,見了朕不必多禮。”
周蘊語氣生疏的很,方夫人這稱呼也沒錯,方子意沒了話說。
“方卿稍候片刻,朕贏了這盤棋再與方卿說話。”
周蘊原來下棋玩呢,和太子對弈,方子意看了一眼棋盤,周蘊的黑子眼看贏了,小太子看著玉潭喊了聲姨母,玉潭笑了笑與方子意站在一旁恭候。
太子很快輸了棋,周蘊再次抬頭,看著方子意笑了,“方卿何必客氣了,那邊有椅子,還不趕緊坐下來呢,你站一會兒沒什麼,尊夫人站著費勁。”
玉潭禁不住火往上撞,低了頭一語不發。
周蘊這些小手段,先是故意的怠慢,又拿言語挑撥,接下來該做什麼了。
周蘊垂了眼微微一笑,“方卿前兒遞了摺子,有什麼事沒有?”
方子意見周蘊態度生疏,連忙站起來回答,“陛下,臣不識經營之道,當不起太府寺同判寺一職,還請陛下另選賢能,臣誠惶誠恐。”
周蘊撐著下巴打量著方子意,“方卿這話什麼意思?方愛卿是說朕無知人之明,明知道你不堪重用還要提拔你?”
方子意不善言辭,看著周蘊說不出話,玉潭身份所限也不能說話。
周蘊往後一靠,把兩隻腳放到了龍案上,“朕的任命豈有收回的道理,方卿好自為之吧。”
玉潭看一眼龍案上晃動的龍足,悠然間想起往事,頭低的更低了。
方子意額頭上出了汗,又有些瞠目結舌,這、這、哪有把腳放到龍案上的,規勸皇帝不是他的專業,方子意看著龍案上晃動的龍足口吃起來,“陛下,臣、臣的確不懂經營,陛下把差事交給微臣,臣辦不好豈不誤了事?”
“不懂經營,不懂經營就是方卿的藉口了?你一個同判寺,用得著懂經營嗎?經營上面有判事排程,不牢方卿操心。”
方子意鬆了口氣抹著汗,“不用臣操心就好。”
方子意忽然間想起來,“可是,判寺不是由太子兼著嗎?陛下又委派了何人?”
周蘊眼底出現了一絲笑紋,“判寺一職關係重大。非太子不足以勝任,方卿經營上儘管和太子商議辦理。”
“可是,可是”方子意叫苦了,“太子剛多大了。”
耳畔是太子悅耳的童音,“父皇和我說了,有不懂的問問姨母,姨母懂經營之道。”
周蘊含笑瞟向玉潭,玉潭的頭垂的更低。
方子意跪下了,“還望陛下收回成命。”
周蘊嘆道,“方卿你好不實在。這點小忙都不肯幫了?”
這哪是幫個小忙。這是要人命的差事,方子意把頭搖得像撥楞鼓,“臣無能為力,臣妻身懷六甲。還得微臣照顧呢。”
“你老婆懷孕。你連差事都不擔著了。朕老婆若是懷孕,朕豈不是連國事都不能管了?”
方子意憋得滿頭汗,小太監進來解了圍。“樂善郡王求見。”
先皇都沒讓樂善郡王等過,周蘊忙宣他進來。
周蘊收了龍案上的雙腳正襟危坐起來,樂善郡王進來行了君臣之禮,周蘊離了龍案走過去扶住了,“皇叔還和朕客氣呢,皇考生前都不肯受了皇叔的大禮。”
樂善笑道,“原來世子爺也在這裡,老臣打擾了萬歲的公務。”
“皇叔來了正好,朕還想找皇叔過來了一敘,我姐夫的差事都說完了。”
這回方卿又變成姐夫了,周蘊拍拍小太子笑道,“送你姨母去見母后,你也留在母后那邊玩耍,晚上朕再接你回來。”
又吩咐了太監,“送世子爺到太府寺見識一番,讓馮天意陪著。”
太子跑過去拉著玉潭,傳喚了轎子到鳳儀宮面見皇后,玉潭也想看看妹妹,給方子意丟了個眼色,皇帝的命令只能聽著,方子意苦著臉跟小太監走了。
樂善郡王笑道,“方世子似乎不大樂意的樣子。”
周蘊也笑了,“還不是為了太府寺的差事,王叔知道的,戶都當初不肯管著,朕和皇考討了這差事,用了馮天意那小子,糖酒這一塊收入頗豐,這回都眼紅了,朕哪裡肯交給戶都,說什麼天下都是朕的,朕若想用銀子,他們該說國庫空虛了。”
周蘊拉著樂善坐下來,“朕沒和皇叔打招呼就把兩個弟弟派過去了,朕只是要把他們倆留在身邊,朕和這些兄弟沒在一起長大,不忍心骨肉分離。”
樂善郡王一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