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著針線,看見他來了,忙帶他出來,很怕說話吵著小皇孫。
“娘何必親自看著他,不是有那些保姆?”
皇后看他一眼笑了,“青鈺留在娘身邊,沁兒心裡不好受呢,兒子就是孃的心頭肉,你閒暇時多陪陪沁兒,你好生開解她,青鈺太小,不宜挪動了,再說交給沁兒娘也不放心,這孩子是你的嫡長子。”
周蘊就往暖閣那邊看一眼,眼前浮現個小人兒來,他心裡再不情願,他兒子也生了,這孩子也是沁兒在深宮的依仗。
小青鈺吭吭兩聲睡醒了,周蘊連忙站起來告辭。
皇后又氣又笑的,也只能讓他走了。
周蘊回到東宮,坐在書房裡頭出神呢,劉海過來請示,“太子妃吩咐下來,今晚王昭儀侍寢,太子的晚膳擺在哪裡?”
周蘊眼底意味不明,沁兒真夠賢惠的,都幫他安排好了。
“孤到王昭儀那邊用膳,你們精心一些。”
周蘊拿起奏章看起來,心思漸漸的沉靜,他有什麼好抱怨的,沁兒身上的壓力哪裡會少,她比不了二姐姐,二姐姐有方子意護著,他比不了方子意,他不能給沁兒全心的愛護,周蘊無奈的靠在椅子上。
天慢慢的快要黑了,周蘊拿起筆,想了想又放下了,他不能落了口舌。
吩咐一聲擺駕,坐著龍輦,到王昭儀的玉鳳宮。
王昭儀襝衽一禮,“見過太子爺。”
周蘊坐下笑道,“你叫王彩月?孤以後叫你月兒好了。”
王昭儀使出渾身的解數,幫太子爺斟酒佈菜,周蘊興致極好,喝了一杯又一杯,又喝了成雙成對的交杯酒,王昭儀再怎麼說也是女子,被太子連番的灌下去,就有些不勝酒力,連忙嬌笑著討饒。
周蘊見她面如桃花,眼裡就像汪了一包水,興致更高了。
周蘊笑道,“孤餵給你喝。”
把一口酒含在嘴裡,壓倒了王昭儀,慢慢度到她嘴裡,王昭儀臉紅心跳,身上的衣衫凌亂了,一口酒又灌了下去,這回她真的禁受不住了。
王昭儀吐了一地,形象全無,侍女都嚇壞了,很怕太子爺降罪。
周蘊看著跪了一地的宮女,“還不趕緊做醒酒湯。”
王昭儀醉成這樣,見太子沒怪她,連忙要磕頭,周蘊扶她起來笑道,“你沒有酒量,以後不要喝這些酒。”
又催醒酒湯,周蘊親自端起來餵給王昭儀喝了。
王昭儀不勝酒力,身上還是飄著的,周蘊也沒肯離開。
周蘊在玉鳳宮連歇三宿,第一宿王昭儀醉了,第二天晚上他又喝醉了,第三天倒是不喝酒了,王昭儀想挽留住太子,小太監進來,壓低了音說了一句話,周蘊聽了站起來就走,太子忙公務去了。
王昭儀得了賞賜,心裡略微安慰了些。(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章 選手
“奴才都和太子妃說了,太子妃聽了什麼也沒說。”
高尚小心的看著太子,周蘊低頭批閱奏摺,“知道了,你下去吧。”
高尚出了太子辦公的崇文殿,就見劉海迎過來,劉海看著他陰沉沉的一笑,高尚笑著點點頭,一拱手走了,劉海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發虛,腿有點飄,他小心謹慎了一輩子,也積攢了點銀子,他捨不得於嬤嬤死了,救她出來了,好事過了沒幾天,於嬤嬤突然間失蹤了,劉海心裡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他還是東宮的大總管,可是他知道,他曾經擁有的風光一去不復返了,太子宮殿當值的小太監是新提拔起來的,這裡面沒有他的心腹,他這大總管被架空了。
他得為了後路籌謀了,他一個閹人哪有什麼好出路。
周蘊放下手裡的奏章無奈的嘆口氣,捏了捏鼻樑,沁兒近在咫尺,他卻沒去看她,他看見她還能說什麼呢,他在演戲,沁兒何嘗不是呢,他被這深宮困得都有些無奈了。
陳大人又過來教他讀書,周蘊收斂了心神含笑招呼著。
周蘊是最好的學生,陳執中是最好的先生,陳執中在文臣裡面德高望重,有了他的支援等於擁有半壁江山,都說皇權如山,這些龐大的文官體系就如同那汪洋的大海,陳執中當朝首輔,他只能恭敬了他。
陳執中很滿意,太子聰穎好學。他也就不遺餘力的教導太子。
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陳執中有些疲憊,歲月到底不饒人啊,周蘊親手添了茶水,又拿出點心招待,“先生歇息一會,學生還有事討教。”
周蘊溫良謙恭,陳先生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