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的,方姐姐的瀾邊慢慢等吧,四姐姐還得先給我繡裙子呢。”
玉沁說完拉著玉芳轉身就走。
姚氏氣得笑了,“李家五小姐好嬌貴的脾氣,她說這話什麼意思,雖說是孩子話,也寒了人的心,我看四小姐沒什麼飾物,好心好意送她的,五小姐攔在頭裡,五小姐想必是因為我沒送她的緣故了,我只想著五小姐是嫡小姐,不能缺了這些,四小姐瞧著可憐罷了。”
鄭氏似笑非笑的,“弟妹你看走眼了,李家姐妹都不喜歡戴這些飾物,你看我那兒媳婦頭上也不過幾只簪子罷了,你是沒看見我兒媳婦的妝奩,實打實一百二十抬嫁妝,都城中肯這樣子陪送女兒的人家不多,玉芳這丫頭雖說是庶女,得了李家姐妹喜歡,得了太子敬重,都高看她一眼,你還讓她做繡孃的活計。”
鄭氏說完抿著茶笑呵呵的,姚氏吃了一驚,“玉芳得了太子爺敬重?”
鄭氏一副你少見多怪的神色,“弟妹你來都城也有些日子了,春天裡玉芳和她三姐不小心落水,玉芳撞山石自盡,你也不是沒聽過,太子爺那時候還是李家大公子身份,出面為玉芳姐妹抱不平,一腳踢廢劉鶴,刀紮了劉瑀威,轟動了一時,這還不是敬重玉芳?”
姚氏吶吶的笑道,“都是我見識淺陋,我原不知道這些事。”
鄭氏笑呵呵的,“李傢什麼人家,比我們方家還強呢,李家撫養太子有功,李侯爺加封太子太師,聖上沒加封國公,那是留給太子爺施恩呢,玉芳的嫡母是公主,李侯爺早說過將來給玉芳八十抬嫁妝,我兒媳婦和我說過這些。”
姚氏真的吃驚了,八十抬的嫁妝,那就是嫡女的身價了,“侄媳婦是世子夫人,當得起一百二十抬的嫁妝,玉芳也有八十抬嫁妝?”
鄭氏接了丫鬟剝的葡萄慢慢吃著,“玉芳老實罷了,不會花言巧語的哄人開心,你把她當繡娘使喚,怨不得五小姐不高興,村你幾句值當什麼?”
姚氏笑道,“我哪會把孩子話放在心上,不過五小姐的親事定了沒有呢,嫂子也該和侄媳婦說說,女子還以貞靜為主,五小姐的脾氣急了一點,將來公婆跟前不可開交呢。”
鄭氏似笑非笑的,“我兒媳婦何嘗不是炮仗脾氣,我們老爺子只說她好,可見也要看什麼樣的公婆,五小姐性子好不好的,自有她公主嫡母管著,豈有外人說嘴的道理。”
姚氏聽大嫂抬出公主,不敢多說什麼,又說些別的話就告辭回去了。
姚氏告辭回去,派了管家娘子好好打聽一番,心裡默默的盤算,玉芳性子是個軟的,為人也好拿捏,雖說她是個庶女,有了這些嫁妝補著也夠了,外甥年方十六,若能娶了玉芳也不錯,不知道李侯爺肯不肯提攜姑爺。
又給她二姐寫信,姚氏的二姐是蕭家十房的當家奶奶,外甥在蕭家排行二十一,端的是風流俊俏人物,要是擱在以前,玉芳這樣的小庶女哪能入眼,蕭家這些年大不如以前,仗著燕慈世子妃撐著門面罷了,十房沒有多少產業,很在意媳婦的嫁妝了。
玉芳和玉沁回了翠月軒,心裡還是有些不安,“你怎能開口得罪了四夫人?這不是給二姐姐惹麻煩嗎?”
玉沁冷笑一聲,“得罪了她又如何?你還真想給方欣妍繡裙子?都是一樣的小姐,你又不是方家的繡娘,瞧她那副噁心嘴臉,我們李家沒有鐲子不成?”
玉芳連忙掩她的嘴,“五妹妹你小點聲,你得罪了她好說,要是為難了二姐姐怎麼辦呢?”
玉沁愣了一會,大顆的眼淚流下來,二姐姐對她們姐妹好,方夫人也和氣,到底是寄人籬下,難怪玉芳委曲求全,以前還有慎哥兒那處避著,今後再也不能回去了,公主嫡母來了幾封信,懇請方夫人代為照顧她們姐妹兄弟,公主暫時回不來。
玉芳看玉沁哭了,連忙小聲安慰,玉沁越發哭個不停,把頭藏在玉芳懷裡,玉芳的眼圈也紅了,只是不敢叫玉潭知道了。
三日後方家籌辦賞花宴,方欣妍幫著招待客人,來的女眷不少,方家最近風頭正盛,少夫人又是李家小姐,是以接到請柬的人家巴不得過來,年輕的小姐由方欣妍招呼,在亭子上作詩,隔著一帶湖泊是男賓作樂的場所,兩邊聲息相聞,互不干擾。
夫人們聚在水榭賞花吃酒,談笑一番之後沈夫人笑道,“府上的幾位姑娘也該請過來讓我見見,早聽說方姑娘出色,李家兩位小姐也極好。”
方夫人就讓人請三位小姐過來。
三姐妹一起過去,方欣妍嫣然一笑,看著玉沁打趣,“五妹妹大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