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走走,青鈺別睡午覺了。”
方奎和李鳴唯相視一眼,都跟著出來了,周蘊叫過來侍衛長吩咐,命侍衛團團圍住了清涼殿,到頂樑上仔細搜查,周蘊帶著太子上了觀鶴樓,穎國公、安國侯一旁護駕,整個小島盡收眼底。
那麼高的頂梁,離地面也有兩丈高了,武功再好也上不去,就算借用了飛爪到了上面,也會留下來痕跡驚動了人,侍衛長不敢說皇帝太小心,派了兩個人到上面檢視,一間挨著一間的屋子,頂梁都是相通的,檁子接著檁子,相互支撐著,能讓人透過的地方狹窄。
也不過一會功夫,侍衛長過來複命,“臣命人到上面檢視了,上面什麼也沒有。小太子看花了眼睛吧。”
“就這一會功夫幾間寢宮都看過了?你蒙朕玩那?上面的頂梁都是通著的,你以為朕不知道?命人拿了燈籠到上面照著,給朕仔細檢視了。”
侍衛長出了冷汗,只好加派了幾個人手,拿著燈籠照著。
穎國公面色有幾分凝重,“若太子看得不錯,問題就有些嚴重了。”
話音未落,周蘊指著東方吩咐,“趕緊派人去追!”
身邊的小太監也看見了,高聲喊著。“逃到東邊去了!逃到東邊去了!”
眾侍衛紛紛行動起來。吶喊著往東邊追去,這人藉著大樹的彈跳之力,跳到了包圍圈的外面,島上侍衛不多。圍得也不嚴密。竟然讓他得逞了。小島四面環水,這人無路可逃跳進了湖水裡,習得水性的到水裡抓人。人倒是抓回來了,卻淹死了。
周蘊神情慍怒,命人仔細辨認,這人是小島上的太監,管著此處的灑掃,服役也有十五六年了,和他一處服役的太監先關起來再說。
這人是怎麼樣到了上面?他還能逃出去,可見上面另有出口。
侍衛長不等吩咐,命人仔細尋找,一寸寸仔細看過了,果然東後邊斗拱處有一處空隙,偽飾了隔斷,卻是能推開的,外面又有暗梯,留作維修琉璃瓦之用。
是那些工匠弄了鬼!
十幾年前的工匠有的還在宮中,有的散落民間了,能做精美雕花的十幾名工匠,有父子兩個還死了,剩下的嚇得面無人色都不肯承認,偽飾隔斷不是一人之力能完成的,一起幹活的工匠都逃不掉嫌疑,將作監的主簿也有逃不脫的干係。
紫宸宮休建有十餘年了,十餘年前的舊事不容易查清楚,三千多個工匠,挨個審問費功夫了,那也得詳查了。
這個太監真是淹死的,還是被抓他的侍衛暗害了滅口?
周蘊不得不多想想,命人封鎖了紫宸宮,島上所有人都不許離開,派了侍衛圍住了,如今看來,龍德殿也不安穩了,皇帝大部分時間都住在龍德殿,精美華麗的藻井隔斷了頂梁,誰知道上面藏了些什麼。
龍德殿這邊由方奎、李鳴唯親自監督著侍衛,一寸寸的仔細摸了,這裡總算無事,周蘊聽了鬆了一口氣。
連朝中大臣都驚動了,有人居心叵測,處心積慮十幾年了,敢對皇帝不利,這是造反的大罪,大臣們都提心吊膽起來,很怕朝廷出動暗雲衛,暗雲衛沒出來,皇帝嚇破了膽,朝堂上唯唯諾諾的,下了朝就躲在龍德殿。
陳執中奏請太子啟蒙諸事,太子到了讀書的年齡,該搬到東宮了。
皇帝嘆息道,“陳卿家也知道,先帝的紫宸宮都有人動了手腳,太子國之重器,遇到歹人如何是好?朕只有這一個兒子,太子還是留在朕的龍德殿。”
陳執中看著皇帝也是無奈了,鬍子動了好幾下,太子不讀書怎麼行?
龍德殿裡,嚇破了膽子的皇帝批閱奏摺,小太子蹲馬步,嘴裡還揹著新學的古文,皇后帶著人來了,見青鈺累的小模樣,轉了轉眼珠笑了,“陛下真要把青兒教成武夫?”
“武夫有什麼不好了?朕就是武夫。”
周蘊一個倒立,把腳放在玉沁肩頭,玉沁嚇得不敢動了,扶著他的腿嚷著,“你還不趕緊起來呢,你這樣子哪裡像皇帝了,就像樹上的猴子。”
青鈺也不蹲馬步了,跑過來趴在地上,看著周蘊的臉,“父皇我要學這個。”
周蘊以手作腳走了幾步,翻了兩個筋斗笑了,“青兒該挨罰了,說好了一炷香,香火頭還沒燃盡,你又跑過來,今兒不許你玩玩具,留給你娘玩。”
龍德殿有一間放滿了玩具的屋子,都是太府寺製作的,九連環、華容道、魯班鎖、七巧板、還有小木馬,陀螺、空竹、皮影戲、不倒翁、彈弓、萬花筒,還有攻城的雲梯、水車模型等等,不要說小青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