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口喝乾。“大公子心裡這回可痛快了?侯爺都拗不過大公子。”
慎哥兒又夾了一塊大肥肉塞進郭管家嘴裡,“你個老東西也不肯幫著我,有什麼話也不肯告訴我,由著我被人欺負了,你給我說說,是不是明月庵的老尼給我祖母下的蛆?”
郭新成強嚥下肥肉,“大公子又不是不知道老夫人的脾氣,便是老奴也沒法,好不好連老奴也攆了家去,老奴那時候尋思,廟裡住幾天也沒大礙,橫豎過幾日大公子也該回家了,哪裡想到大公子的本事,三不知的就買了房子,就是老夫人也沒想到,問老奴好幾次了。”
郭管家溜滑,和慎哥兒說了半天沒一句重點,慎哥兒笑著給他斟酒佈菜,挺大個的四喜丸子,一下子就給塞進嘴裡,又一連餵了他好幾個,郭新成苦著臉吞嚥,只好把府裡的事都和慎哥兒說了。
孫彪這個人有眼色,和李侯爺吃了一回酒,藉口公務繁忙就拱手告辭了,父子二人送到大門口,眼看孫大人走遠了,慎哥兒含笑請父親進裡面說話,李侯爺留神打量著,這宅子不顯山不漏水的,裡面極為寬敞,進了垂花門就是內宅,慎哥兒請侯爺到他的內書房。
李侯爺先嘆息一聲,“你姨娘沒了,這也是為父沒想到的,這也是她的命,你姨娘也知道你的孝心。”
慎哥兒現在不想玩父慈子孝這個遊戲了,就站在那裡一聲不吭。
李侯爺看他應對不似往日,心裡也知道虧待周姨娘了,又怕慎哥兒覺得寒心,倒是好一番溫言安慰,齊氏病重,府裡沒有能當得起家事的人,李侯爺越發要倚重兒子,和慎哥兒分析了一回朝局,讓他不許胡亂參合,又說起了家務事。
“你母親的病越發嚴重了,人也瘦的厲害,也不過才幾日沒見,倒叫我不敢想,你母親求了我想把謹哥兒交給你照顧著,八女交給你姐姐,我也答應了,又有玉沁的婚事,為父也不敢讓你祖母做主,也答應交給你姐姐做主了,只是你也要幫著留心才好。”
這真是一個好訊息,慎哥兒笑得也真心實意起來,“父親能這麼想著就好了,祖母對我好,對父親更好,只是祖母終究是宅院裡的,心腸又柔軟,又架不住別人兩句好話,祖母也該安享晚年了,這對我們全家都好。”
李鳴唯嘆口氣,“你祖母這一輩子不易,吃了長房多少暗虧,好容易兒孫滿堂可以享幾天清福了,又有李玉馨在背後搗鬼,為父告訴你的這些話,你都要記在心裡。”
李鳴唯說起了和長房的那些恩怨,也說了他小時候見不著母親的心酸,又說了和齊氏伉儷情深,說道傷心處,灑了幾點英雄淚,又恨恨的說起李玉馨。
呂先許嫁嫡女,良國公府拖延婚期,玉容的婚事糟心了,齊氏萬一三長兩短,玉容守孝三年,可不就什麼都耽擱了,李家也只能咬著牙忍著,又把李玉馨往路上撒鐵蒺藜的事和慎哥兒說了一遍,又告訴他三嬸四嬸遭了殃,這些都算在李玉馨頭上了。
天就快黑了,慎哥兒就要留父親住一宿,李鳴唯擔心家裡,慎哥兒忙命張順帶著兩個小廝幫著護送,慎哥兒又送到大門口,眼看李鳴唯上馬走遠了。
慎哥兒吩咐一聲備車,他要看看二姐姐,把好訊息告訴二姐姐去。(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五章 李鳴唯內心獨白
老夫人見李鳴唯說了絕情話轉身就走,禁不住哭了一回,每天都為了兒子盤算,為了孫子盤算,兒子還說那些混賬話,什麼叫家裡不清淨就上廟裡住去?這是話兒子該說的嗎,這次把事情辦糟糕了,也怨不得兒子生氣,誰能想到李玉馨在背後玩陰的。
老三、老四兩個兒媳婦合夥騙她,落了那個下場活該,老夫人心裡慌慌的,想找人商量一下,齊氏的身子不中用了,和婆母也不是一條心,沒得讓她笑話了去,玉容小姑娘家家的,也難說那些話。
老夫人吩咐一聲,“去把梅香給我叫過來。”
荷花答應了著出去了,先到下房去找,梅香屋裡沒人,荷花就問小丫鬟,“你們看到梅香姐姐了嗎?”
小丫鬟說,“梅香姐姐出去了。”
荷花吩咐一聲,“小蹄子們,還不幫著找梅香,還只管呆愣著,老夫人要見她呢。”
幾個小丫鬟連忙跑了出去。
梅香在漿洗房裡坐了好半天了,咬著手指發愣,她送給宋大喜家的一個小包裹,梅香只是說她再也用不著了,讓宋大喜家的收好別讓人看見,宋大喜家的猜出來她終身有著落了,看梅香失魂落魄的樣子,也只能勸兩句,奴婢命苦,怎麼過不是一輩子呢。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