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切都是在救他。
“小刀,去,給我找一塊毛巾,用冷水洗一下。”凱子想起來了,警匪片裡,殺手都是這麼幹的。
“好。”不多時,小刀就拿了一塊還在滴水的毛巾進了書房,凱子張開了嘴,小刀就把毛巾塞了進去,凱子看了一眼小刀,堅定地點了一下頭,小刀拿起了美工刀,一下子劃開了凱子的右臂上的皮肉,凱子一下子把毛巾咬出了很多的水,痛苦地看了一眼傷口,傷口頓時鮮血直流,小刀把紗布放在傷口之下,用刀一點一點地劃開皮肉,用刀尖把子彈一點一點地向外挑。
一滴汗,兩滴汗,滴在了小刀的手背上,子彈頭藏在了一條血管之下,小刀不敢動作太大,生怕弄破了血管,後果可就……小刀不敢想,刀在肌肉組織裡來回穿梭,紗布早已被鮮血打透,小刀不得不重新換了一塊。
很快,子彈就要出來了,可就在這時,“啪——”毛巾掉在了地上,小刀看時,凱子已經痛苦地閉上了眼,顯然疼痛並不是誰都能忍受得了的,小刀忙拍了拍他的臉,又用毛巾弄溼他的額頭,凱子這才又重新睜開了眼,小刀看到凱子重新睜開眼,不禁長舒了一口氣,轉過身,拿起剪刀,夾出了子彈頭,放到了桌子上。
還有肩窩處的一粒,這次小刀怕他又一次被疼昏過去,就一邊開刀,一邊和他說話,讓他的頭腦在疼痛之中保持著清醒,於是小刀用碘酒擦淨後,問凱子:“你怎麼會被槍打傷了呢?”
“我?被槍打傷?哦……哦,有些疼,呃,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在去紅蜻蜓酒吧的路上了,本以為今晚約你和弟妹出來,喝點酒,順便商量一下,明天之後咱們如何辦好這個店,還沒等我走到門口,一顆子彈就正中我的右臂,我回頭望時,在肩窩處又中了一槍,我顧不得疼痛,快步離開了酒吧……”
“你看清了開槍的那人的相貌了麼?”小刀皺了皺眉,但他馬上又問道。
凱子閉上了眼,像是在回放當時的情景,不多時,他重新睜開了眼,對小刀描述了那個人的相貌。
“當——”美工刀從小刀的手中滑落,正好掉在了凱子的腳底下,落地有聲。
“嗒,嗒,嗒……”子彈從切口處滑落下來,掉在了地上,像清脆的銅鈴聲。
“砰——”小刀一拳擊打在了桌子上,嚇了凱子一跳,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呆呆地看著小刀,只見小刀嘴裡正念念有辭:“果然是他,果然是他,他還是沒能放過我……”
“小刀,你認識他?他叫什麼?”凱子實在不願伸出手來,不過他還是抓住了小刀的胳膊。
“刀兵,他叫刀兵。”小刀的嘴唇輕輕地張了開,吐出了幾個攝人心魄的字。
“小刀,你去,把這個,磨成粉,快去……”半晌,凱子突然想起了什麼,抬起手來,扯下了脖子上的琥珀項鍊,交給了小刀,小刀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轉身向外走,只留下凱子還在椅子上,不停滴唸叨著刀兵的名字,小刀拿著琥珀項鍊,走到門口拉開門時,看到了一張稍顯慍色的臉,嚇了小刀一跳。
“媛媛,你……你怎麼醒了?”小刀看到了媛媛的臉,說話也有些結巴了。
“你幹什麼呢?又摔又打的,你剛才和誰說話呢?好像是個男人的聲音。”媛媛錯過了小刀的臉向屋裡張望。
“哦,是凱子,他受傷了,中了兩槍,還好不是致命傷,已經沒多大事兒了,你去看看他吧,我去弄藥。”媛媛一聽說凱子受傷了,忙推開小刀往屋裡衝,小刀也沒管他,而是到了廚房,找了個啤酒瓶。
“砰砰砰……”幾聲清脆的撞擊聲,小刀面前的琥珀項鍊碎成了一堆粉末,他用手攏了攏粉末,找了一張紙,小刀小心翼翼地把粉末收集好,包了個紙包,回到了書房,一進門,小刀就看到媛媛正和凱子正聊著天,凱子的氣色很差,臉色很蒼白,他把紙包開啟,凱子看了看琥珀的粉末,示意他把粉末倒在傷口上。
小刀讓媛媛扶住了凱子向後仰去,自己則去廚房找了個碟子,把琥珀粉末倒在了碟子上,又倒了些碘酒,把他敷在了凱子的傷口上,凱子頓時牙關禁閉,忍住了自己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媛媛伸手把紗布遞給了小刀,小刀在凱子的右臂和右肩窩纏了幾圈紗布,然後又和媛媛把凱子扶到了自己的臥室,讓凱子躺下,凱子累極了,來不及說聲謝謝,躺下來就睡著了,媛媛見小刀也一臉倦態,就悄悄地把他拉出了臥室,問他道:
“凱子他怎麼受傷了?而且還是槍傷?幸好沒有傷到要害!”媛媛驚恐萬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