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撿到了一塊寶一樣,急急地跑回了家,和王大郎的二叔王二鐵神叨叨地說道:“老大家的二丫頭看那樣子,怕是有了……”
王二鐵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瞧自家婆娘眨巴著小眼睛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兒,順嘴就接道:“有什麼?大哥一死,家裡精窮,還能有什麼?”
李氏順勢就把帕子甩到王二鐵臉上,“誰說這個來著?我是說你那侄女兒怕是有身子了。”
“啊?不會吧?她才多大啊?”王二鐵驚得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子裡跳出來了。
李氏見他不信,氣得搗他胸口一拳頭,“什麼不會?你也不想想你那好大嫂是什麼樣子的?早年間你不也說她好看呢,這不,你大哥才死沒幾天,她就浪到鎮上快活去了。”
對於楊氏和鎮上的鄭屠夫的事兒,李氏雖然不清楚,可聽到村裡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她早就信實了。
好看的女人能有幾個是正經的!
還是她這般相貌不出奇的女人最本分老實!
“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大嫂那樣兒,二丫能學不會?”她嗤笑一聲,說道。
王二鐵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才拍著巴掌道:“嗨,真是家門不幸啊。”
想了想,又囑咐李氏:“這事兒等大嫂回來你只可悄悄地說給她聽,且不可傳到外人耳朵裡。”
“哼,倒看不出來你還挺維護你大嫂呀?”李氏憤憤不平地說道,言語裡頗有些醋味,“要想別人不知道也成,讓那王大郎每日給我們家送一捆柴禾來!”
有了這個把柄,她覺得有了轄制王大郎的尚方寶劍了。
二丫出了這等醜事兒,王大郎不能不顧及妹妹的名聲。若是二丫的名聲壞了,將來連帶著下面那兩個小的的親事也會受拖累。
身為長子,王大郎不會不考慮這一點的。
她覺得等王大郎回來,自家又會過上和王獵戶在世一樣的舒服日子了。
晌午的時候,王二郎和心月帶著弟妹從山上回來,已是碩果累累。
王二郎背上揹著一大捆柴,足夠換十個銅板的了。
心月褡褳裡盛滿了採摘的蘑菇、木耳、花椒等東西,三丫和三郎兩個人提著的小布袋裡也裝滿了各種各樣的野花野草。
雖然兩個小孩子都是玩心大,但是採的東西心月看過了,都是能用的。
先不說那些野棗野梨都是能當零嘴吃的,就那些野菊花等曬乾了也是好東西。
心月覺得,楊氏要是帶著孩子們勤勤懇懇的,兩個兒子又大了,靠著山定不會餓著的。
就算是她想改嫁,只要她肯幹,不貪圖虛榮,日子也不會過得太差。粗茶淡飯地還是能填飽肚子的。
何況在山溝裡再開上幾畝地,一家大小的口糧就有了。這些獵戶也不指著種地,所以當地的官府只徵收些毛皮,並不要糧食。反而因為種地的少了,還鼓勵墾荒呢。
當初王獵戶活著的時候,也開了兩畝地,不過等他病了,楊氏又不下地,王大郎除了砍柴還要打獵,家裡沒人能耕種,也就漸漸地荒蕪了。
心月已經盤算好了,這人其實只要肯幹,還是會過好的。就是多吃些苦多受點兒罪罷了。
楊氏也正是吃不了這樣的苦,光想著吃香的喝辣的不幹活兒。只是這世上哪有這麼輕巧的事兒?
等王二郎和心月一行四個人進了家門,家裡靜悄悄地好似一個人也沒有。
院子裡撂著尿罐和糞勺,茅廁那兒發出一陣陣的惡臭,卻不見二丫的影子。
王二郎把柴禾垛到鍋屋旁邊,滿院子裡找二丫:“不是刮茅廁的嗎?怎麼茅廁沒有刮乾淨人就不見了?”
剛才他進茅廁裡看了,壓根兒就沒有刮過,也不知道二丫這丫頭在家裡做什麼了?
心月冷哼了兩聲,把背上的褡褳拿下來,和三丫三郎兩個蹲在院子裡把採來的蘑菇木耳一一地分開晾起來。
雖然心裡明鏡一樣知道二丫絕不會做這種髒活,不過她還是不點破。讓王二郎親自看看二妹的懶樣才好!
王二郎把尿罐和糞勺都收拾了,這才來到了堂屋裡。
一進門,就發覺二丫正側轉臉睡在炕上。
他心裡那個氣啊,這個妹妹,真是懶到家了。
娘不在家,撇下四個孩子到鎮上走親戚去了,大嫂和他們一同上山,這二丫按說年歲也不小了,轉眼就能說親了,竟然連個茅廁都不刮,就躺這兒混吃等喝是嗎?
他恨得上前一把就掀開二丫身上蓋著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