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憤,自然也心急火燎的。
鄭山提出要到她家裡送些年貨,她那是一萬分地高興啊。又在他耳邊多說了二丫幾句好話,實指望鄭山能對她閨女感興趣。
誰知道竟然看上她媳婦了。
這倒讓楊氏心裡來回地掂量了好幾個個兒。
大郎雖說當兵去了,這媳婦瞅著也礙眼,可也不能自己伺候了鄭屠,再讓媳婦也伺候他家小的啊?
這可算個什麼事兒呢?
若說鄭山看上了自己閨女,這又是另一說了。到時候外頭人說起,只說自家母女兩個長得天仙一般,被爺倆給娶了。
比起婆媳兩個侍奉爺倆,到底好聽得多了。
人一旦鑽了牛角尖,就只認為自己行得正想得對了。
此時的楊氏就是這樣,好也是她,歹也是她,正做著黃粱美夢呢。
看鄭山連喝了兩杯菊花茶,心月連忙給他舀了一碗雞湯遞過去,殷勤地相勸:“大公子,這是上個集市上買的,都沒捨得吃。今兒燉了,公子賞臉喝一碗!”
有美人相伴,又有鮮美雞湯,鄭山只覺得騰雲駕霧一樣,接過碗來吹都沒吹一氣兒就灌了下去。
看得心月咂舌不已:“公子忒急了些。”
此時她的眼神溫柔似水,好像能融化世間的萬物。
鄭山看得眼睛都移不開了,直嚷嚷著上酒。
外頭候著的小廝就連忙搬來一罈他們帶來的酒,拍開封泥給他滿滿地倒了一碗。
鄭山見心月還站著,就去拉她的手,“你也坐,陪小爺我喝一碗!”
心月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爪子,裝作不敢的樣子轉過身去,“婆婆小姑在,哪有我這做媳婦坐得份兒呢。廚下還有個菜沒好呢,我去看看。”抽身就出去了。
急得鄭山抓肝撓肺的,恨不得上前摟住她在懷裡。
楊氏和二丫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這個媳婦怎麼這麼不要臉啊。在人家公子面前還撒嬌做痴的,好像自己虐待她一樣。
楊氏生恐鄭山信實了心月的話,忙笑著開口:“大公子吃點兒菜啊。我這媳婦真是讓我嬌慣壞了,說話都不經過大腦,盡瞎說!”
卻不防換來的不是鄭山的理解同情,而是一記狠狠的眼神。嚇得楊氏當即閉上了嘴,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了。
鄭山見心月走了,就覺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