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掉出來了。
天哪,這不是二丫嗎?
這麼肥胖滾圓的身子竟然有這等速度?
心月真的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而且這丫的上去就是一巴掌,完全沒有了往日被楊氏嬌慣的大小姐樣兒了,渾然是個潑婦!
王荷花一見打了她的是二丫,捂著臉就嚎啕大哭起來:“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憑什麼打我?”
“打得就是你,給我滾,別站髒了我家的地方!”二丫一身的凶氣叉腰站在那兒。
王荷花也是從小就被父母捧在掌心裡慣出來的,哪裡吃過這樣的虧?
見二丫打了她還這麼理直氣壯的,當然也不幹了,上去就撲倒在二丫身上,兩個人滾在了地上,打成了一團!
這個時候心月反倒不趕著她了,拄著棍子在一邊撐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
哇,還是頭一次見女人打架呢,倒是比男人打得更好看些。
鄭山也皺皺眉從後頭走過來,和心月並肩站著,忽然就貼上她的耳根小聲道:“瞧瞧這兩個姑娘家成什麼體統?還是咱們心月最穩重啊。”
穩重你個屁!
心月暗罵著,不想理他,裝作一副受驚的樣子就往鍋屋裡走去。
那裡還有一碗雞湯等著她處置呢。
結果剛進鍋屋還沒倒掉那碗雞湯,外頭的“戰爭”已經結束了。
二丫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把大她兩歲的王荷花給摁在了地上痛打了一頓,自己可能是累了,風風火火地竄到了鍋屋,見心月端著一碗雞湯,她順手就給奪了過去。
咕嘟咕嘟灌了下去,末了一抹嘴,冷笑道:“你也配喝這雞湯?配讓鄭大公子親手端給你?”說完也不理心月,徑自出門進了堂屋。
心月驚訝了一陣子,這死丫頭長本事了啊。想來楊氏回來了,以為她治不了她了吧?
她則趕緊又從鍋裡盛了一碗出來,等她剛把碗放在灶臺上,鄭山已經進來了,笑著看心月:“怎麼還不喝了?涼了就不好喝了呢。”
心月也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仰頭就把那碗雞湯給喝了。
啊,真好喝啊。
她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唇。
這讓鄭山看了更覺魅惑,不由說道:“可憐見的,你婆婆想來對你太苛了些,好東西也沒吃上幾口。放心,等日後有的是好東西給你!”
心月被這話噁心地差點兒要吐了,她是他什麼人啊,就這麼一副姿態!
若是王大郎說這個話,也許她還能有點兒感動。
只是鄭山那昭然若揭的心思再配上那副色眯眯的神情,讓她就跟吞了只蒼蠅般難受。
不過眼下還不是跟他翻臉的時候,心月也就強笑著招呼著他。
王荷花吃了大虧,爬起來就往家裡跑。
本來聽她娘說老大家來了貴客,而且還是鎮上鄭屠家的大公子的時候,她心裡就不平衡了。
她和李氏都以為這是楊氏帶回來相看二丫的,心想著這等美事兒怎能都便宜了老大家?
於是王荷花就在家裡收拾了好半天,才興沖沖地趕到大伯家,指望著那貴公子能一眼看中自己,沒想到美事兒沒成,倒被二丫給毒打了一頓。
這個虧她怎能白吃?
二丫這不擺明了怕她搶了她的好親事嗎?
不成,她越怕就越證明這親事很不錯,她絕不能就這麼罷休了。
七十六章 聽壁角
且說心月打發了鄭山和楊氏他們吃完了飯,自去鍋屋裡洗鍋刷碗的。
鄭山卻還不走,讓幾個小廝先趕著車回去,竟有住下的意思。
雖然心裡極度噁心,但是心月不得不打起精神和他說笑。
目前他還沒有發作的跡象,就看晚上了。
是夜,一家人連帶著鄭山都吃完了飯,心月累了一天就早早地洗漱歇息去了。
楊氏卻刻意把二丫喊道堂屋裡,娘倆個細細地說了一陣子,也不知道又給二丫出什麼鬼主意呢。
後來又把三丫和三郎叫到了她屋裡,說是多日不見想他們了,夜裡想摟著兩個孩子睡。
心月見了壓根兒就不信,在外頭一住就是十多天也沒想過孩子,這才回來就想得這樣?
騙鬼呢。
鄭山就歇在王二郎的東里間裡,雖然王二郎一百個不情願,但是楊氏安排下來的,再加上心月也不斷地給他使眼色,他也就勉強忍耐住了。
半夜